第24章 暗道里的粮票（1946 年 4 月 2 日，码头仓库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一章，施尔昌潜入“海鲨组”，陈宇发现其戒指线索。如今，新的危机在码头仓库悄然浮现。

1946 年 4 月 2 日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，洒在码头仓库的地面上。

陈宇等人按照施尔昌戒指上的线索，开始仔细挖掘仓库地板。

地面扬起阵阵尘土，弥漫在空气中。

众人齐心协力，不一会儿，果然发现了一条暗道。

暗道黑黢黢的，仿佛一只张开大口的怪兽，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。

此时陈宇的工兵铲已凿开码头暗道的地板。

木屑混着霉味飘出来时，赵刚突然按住他的手——地板缝里渗出的油墨味，和吉家坊烟土账本上的一模一样。下面有东西。赵刚的军靴往地板踹了踹，空心的闷响裹着潮湿气。

陈宇撬开最后一块木板时，暗道的铁梯锈得发颤。

林悦举着马灯往下照，地窖里堆着几麻袋东西，麻袋口漏出的纸片印着晋察冀边区字样，歪歪扭扭的像初学写字的孩童笔迹。

是粮票。她伸手抽了张，指尖沾到的油墨还发黏，印出来没多久。

（辰时·地窖查粮票）王秀兰捧着放大镜比对油墨成分时，马灯的光在她脸上晃。

这油墨里掺了松节油！她突然站起来，试管在手里抖得叮当响，和第一卷日军假币的油墨一模一样！

她往粮票边角刮了点粉末，日军特高课当年就用这招，松节油混颜料，印出来的票子半个月就掉色。

仓库外突然传来吆喝声：换粮喽！两斤粮票换一斗小米！是老乡们来换救济粮的动静。

陈宇摸着假粮票边缘，那粗糙的纸质蹭得指尖发疼——

1942年的荒年景象突然涌上来。

日军特高课课长用军靴踩着堆假粮票笑：用这玩意儿搞乱共军后勤，比枪管用。老乡们拿着假票换不到粮，哭喊声震得粮库的梁都颤。

小李气喘吁吁跑进来时，棉鞋上的泥蹭在地窖台阶上。

大同传来消息！他扶着墙喘气，军帽檐滴着汗，施尔昌接的是印假粮票的机器！张彪说要印十万张，往解放区撒！

（巳时·大同据点外）陈宇和刘勇伪装成送机器零件的往据点走，麻袋里的扳手硌着腰。

守门的特务翻零件清单时，金牙在日头下闪：张组长说了，零件少一个就崩了你们！他往陈宇的手看，手上怎么没茧？不像修机器的。

陈宇往机器油桶上蹭了蹭手，油污立刻盖住枪茧：俺是管账的，他往据点里瞥，修机器的在后面，马上到。特务刚让开道，就见施尔昌端着煤油灯从里面出来，不小心撞在陈宇身上。

煤油灯摔在地上，火苗舔着墙角的草堆。着火了！施尔昌喊着往机器房跑，故意把守卫往火边引。

陈宇拽着刘勇跟进去时，施尔昌正用身体挡着机器上的印版——上面刻着晋察冀边区的歪字。

（机器房破局）两人在机器房碰头时，施尔昌突然往陈宇手里塞张纸条。

他指尖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——那是林悦给的，符袋的边角被体温焐得发软。海鲨要在张家口粮库投毒，时间是......话没说完，门外就传来特务的吼声：谁在里面？

陈宇拽着施尔昌躲进机器底，齿轮转动的声盖过呼吸声。

特务撞门进来时，他反手抄起扳手拧掉机器的传动轴齿轮。

齿轮掉在地上，机器瞬间停了，让他们印不成！他往施尔昌使眼色，你继续潜伏，我带消息回去。

施尔昌往机器油槽里抹了把油，往脸上蹭了蹭：放心，他往纸条没写完的4月15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传具体时间。

他突然提高声音骂：谁把齿轮弄掉了？耽误了白长官的事，咱们都得死！

（午时·据点撤退）刘勇往机器房扔了枚烟雾弹，呛人的烟立刻漫开。

陈宇趁乱往外冲时，听见施尔昌在后面喊：把零件留下！——是在提醒他带印版。

他弯腰抄起地上的铜印版，边角的毛刺划破手心，血滴在晋察冀三个字上，像给假票盖了个红戳。

特务们追出来时，陈宇早混进了换粮的老乡堆里。

有个老乡往他手里塞个窝头：老总饿了吧？陈宇咬着窝头往据点望，施尔昌正被张彪骂得低着头，手里却悄悄比了个的手势。

（通讯破坏）1946年4月的雨夜，平绥路沿线的地下党员正往电话线杆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