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阜平的老槐树（1946 年 6 月 15 日，阜平县城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一章，陈宇等人成功救援赵刚，档案也得以继续转移。

此刻，档案运输车队终于缓缓驶入阜平县城。

1946 年 6 月 15 日，阳光洒在阜平县城的土地上。

档案车队刚进城门，一棵老槐树便映入众人眼帘。

这棵老槐树粗壮挺拔，枝叶繁茂，和张家口的那棵竟一模一样。

陈宇走下车，缓缓走到老槐树旁，伸手轻轻摸了摸树干，糙得硌手。

1939年的风突然顺着树纹钻进来——老班长蹲在槐树下教他认地图，指尖在的地名上敲：咱走到哪，根就在哪。那时树影落在地图上，像给根据地盖了片绿被子。

发啥愣呢？赵刚从后面拍他肩膀，胳膊上的绷带松了半截，钱局长在县政府门口等着呢！

他往树后指，几个穿灰布衫的干部正往这边望，为首的正是钱局长，手里还攥着个搪瓷缸。

（辰时·县政府门口）钱局长握着陈宇的手笑，指节把他的枪茧蹭得发烫：你们把家底保住了！

他往档案车上扫，帆布盖得严严实实，军区刚来电，说这批档案比金子还金贵——敌特的密写名册全在里头。

林悦突然拽陈宇的胳膊，指尖往远处指——赵刚正带着战士卸档案，小李跟在后面数，手指在鼻尖上点一下数一个：1、2、3......数到最后突然喊：报告！一个都没少！声音脆得像敲瓷碗。

王秀兰从破译科跑出来时，密电在手里抖得像片叶：施尔昌传回消息！

她往陈宇面前递，纸页被风吹得掀角，海鲨组被他搅乱了！他还说......说摸着了寒梅组织的老窝，就在前门外的绸缎庄！

陈宇捏着密电往老槐树望，树影正落在电报纸上，把俩字遮了半分。

他突然想起施尔昌留的铜戒指，现在还在林悦的布包里——等这阵忙完，得给它配个红绳，挂在树杈上辟邪。

（巳时·整理档案）老张蹲在槐树下翻户籍册，指尖沾着唾沫捻纸页，霉味混着槐花香飘出来。

阜平的户籍比张家口规整，他往陈宇身边凑，指缝夹着张登记页，就是有几户地址对不上，像是假的。

陈宇接过来看，东头巷5号王木匠，孤身，可旁边的备注栏又画着个小圈——是公安内部标记的可疑户。

他往林悦使眼色，林悦立刻往供销社的方向走：我去查查王木匠的进货单，看是不是真做木匠活的。

赵刚正往树上绑档案袋，绳子在枝桠上绕了三圈。这么绑保险，他往陈宇喊，胳膊上的伤扯得疼，雨浇不着，特务也偷不走。

他刚说完，就见个老乡往树后躲，裤脚沾着的泥和绸缎庄的青石板缝里的泥一个色。

（午时·槐树下摆饭）晚上在槐树下摆饭时，刘勇啃着窝头往树影里钻：等打回张家口，还在这树下摆酒。

他往陈宇碗里扒咸菜，到时候让施尔昌带北平的酱肘子回来，咱就着枣糕吃。

陈宇往林悦那边看——她正给赵刚递咸菜，筷子在碗沿磕了磕把汤汁刮掉。

月光照在她脸上，绒毛看得清清楚楚，他突然说：下次去北平，我请你吃烤鸭。

林悦愣了愣，筷子在手里转了个圈才笑：好啊，我还没吃过呢。

赵刚突然地笑出声，窝头渣喷在地上：你俩咋跟说悄悄话似的？他往树上指，让老槐树听见，该笑话咱了。树叶子响，像真在笑，把月光筛得满地碎银。

（潜伏待命）1946年6月下旬的北平，老周的杂货铺又挂起了的木牌。

他往咸菜坛里装新腌的萝卜，坛底的假粮票还在——现在用不上了，可也不能扔，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。

有特务路过时，他照常递烟：老总要不要捎斤盐？刚到的。

小林还在敌营任职，正给军官端茶。

杯子在手里转了转，把西线布防图的位置记在心里——虽然现在不用传情报，但得盯着，万一敌军有动静呢？

他往窗外望，施尔昌正从绸缎庄门口过，衣领竖得老高，像在躲人。

小赵回到保姆岗位，给敌军的孩子缝棉袄。

针尖在布上扎，把寒梅组织暗号的线头藏在夹层里。

孩子拽她的衣角要糖吃，她往兜里摸，摸出颗枣——是老周托人带的，甜得能化心。

他们都转入潜伏待命状态，像埋在土里的种子，等风一吹就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