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假名单的圈套（1946年6月25日，皋平－公安局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一章，众人识破了特务用假名单栽赃周明的阴谋，而背后的真相亟待揭开。

小李攥着假名单往槐树下跑时，纸页被风刮得哗啦啦响。

陈副局长！您看这个！他把名单往石桌上一铺，指尖捏起根细鸡毛——藏在纸缝里，毛根还沾着点黄土，是阜平本地土匪的记号！他们送信总夹这玩意儿！

陈宇捏着鸡毛往鼻尖凑，土腥味混着鸡粪味钻进来，一幅过去的画面闪现出现在他脑海中。

1940年的山风突然顺着毛孔往里灌——老班长靠在树桩上咳血，胸口的枪眼还在冒血泡：是......是黑风寨的土匪......帮日军带的路......那时他攥着的鸡毛，和这根一模一样。

赵刚！陈宇突然喊，声音撞在院墙上又弹回来，带两个人去牢里盯着周明！

他往黑风寨的方向指，地图上的山洞被红笔圈得刺眼，我带刘勇去剿匪窝点，把栽赃周明的人揪出来！

（辰时·黑风寨山洞外）山洞藏在半山腰的灌木丛里，洞口挂着串铜钱，风一吹响。

刘勇往洞口摸时，裤腿被棘刺刮破，血珠渗出来沾在草叶上。

里面有人！他往陈宇身后缩，听见洞里传来划拳声，混着酒气飘出来。

陈宇踹开洞口的柴门，木屑溅在脸上生疼。

匪首正叼着烟袋擦猎枪，见人进来也不慌，往地上吐了口烟圈：交人？他把猎枪往石桌上一墩，枪管对着陈宇的胸口，先赢了我这杆枪！

枪声炸响时，刘勇扑过来把陈宇往旁边推。

子弹打穿刘勇的胳膊，血顺着袖口往下淌，染红了半块衣襟。你逞啥能！

陈宇往他腰后塞了颗土手雷——是之前拆日军哑弹留的，引信还能用，快撤！

他反手把雷往匪堆里扔，的一声炸得碎石乱飞。

土匪们慌着往洞深处钻，陈宇追上去踹翻匪首，手铐锁上他的手腕：说！谁让你们栽赃周明的？

匪首的脸被烟熏得发黑，牙咬得咯咯响：是北平给钱让干的！他们说......说周明知道寒梅组织的事！

（巳时·公安总局后院）周明来谢时，胳膊还打着绷带——是被关时挣扎蹭的。

陈宇往他手里递了碗粥，热气熏得他眼睛发红：委屈你了。周明扒着碗沿喝，粥顺着嘴角往下淌：我就信你们！他抹了把脸，那伙土匪抓我时，还问施尔昌在北平的据点......

林悦正蹲在槐树下翻匪首的口供，突然抬头：这匪首认识施尔昌。她往口供本上指，他说施尔昌在北平救过个军统的人，现在成了副组长，叫......叫张彪的侄子。

陈宇的手突然顿住，粥碗在石桌上磕出个豁口。

施尔昌留的铜戒指还在林悦的布包里，他摸出来一看，内侧的船锚纹路被摩挲得发亮——是真潜伏，还是反水了？这戒指，到底是信物，还是记号？

（午时·审匪首）匪首被绑在老槐树上，树影落在他脸上忽明忽暗。张彪的侄子叫啥？

赵刚往他面前扔了块窝头，窝头滚到脚边，不说就饿着！匪首咽了口唾沫，喉结滚得像要掉下来：叫张青......在北平绸缎庄当掌柜，施尔昌常去......

林悦往陈宇身边凑，压低声音：绸缎庄就是施尔昌传回来的寒梅据点。

她往匪首的鞋上瞥，沾着的泥和东头巷5号院的一样，他们还去过假户籍那院，肯定是一伙的。

陈宇往小李手里塞了张字条：去查张青的底细。他往北平的方向望，云压得很低，像要下雨，施尔昌要是反水，咱们在北平的线就全断了。风刮过槐树叶，响得像在叹气。

（北平杂货铺）北平老周杂货铺后屋的收音机正响。

老周借着换电池的功夫，把粮草三日后续运的纸条塞进茶叶罐底层——罐里的河北新茶还没动，是给地下党的暗号。

他刚锁好柜，就听见帘外响。

两个穿国民党军装的掀帘进来，军靴踏在青砖地上发沉。

掌柜的，有没有南货？为首的往柜台里瞥，腰上的枪套敞着，露出半截枪管——是第三军的卫戍兵，枪上的编号还带着热河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