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归乡的“叛逃者”(1946年8月1日,阜平城门)(2/2)

施尔昌点头,喝了口热水:“对,军统把那里当军火库,藏了不少美式炸药,准备炸阜平的粮仓。”

林悦端着盘枣糕走进来,枣香飘满了密室。“这是我按之前的约定做的,”她把枣糕往施尔昌面前递,指尖蹭过他的手——冰凉的,“

你在北平的时候,是不是没好好吃饭?”施尔昌拿起块枣糕啃着,眼眶突然红了:“在北平天天想这口,”他咬了口枣糕,甜味在嘴里散开,“还是家里的味道好。”

陈宇拍了拍施尔昌的肩膀,声音带着笑意:“潜伏结束,归队。”

密室的窗户开着,风把枣香吹出去,混着远处老乡的说话声。

施尔昌啃着枣糕,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老周还在北平盯着第三军的粮草,他说最近第三军动静不对劲,好像要往热河运什么东西。”

陈宇心里一紧,从怀里摸出老周之前传的电报:“他昨天还发消息说‘人挪粮留’,”他指着电报上的“热河防线”几个字,“咱们得赶紧跟他联系,别让他被军统发现了。”

林悦点头,把账本拿出来:“我现在就发报,用‘枣糕密码’,只有我和老周懂。”

(北平老周杂货铺)老周趴在柜台上,面前摆着台微型电台。

凌晨三点,第三军军部的密电突然传来,加密层级比往常高了三倍。

他熬了半宿,用施尔昌留下的解密本,只解出“辰时起程,佯动”几个字。

天刚亮,他把纸条塞进个菜篮里,递给来送菜的菜贩:“把这个交给阜平公安总局的陈副局长,路上别让人看见。”

菜贩点头,把菜篮往肩上扛:“周掌柜放心,我走小路,没人会查。”

老周送他到门口,见菜贩拐进小巷,才松了口气。

回到铺里,他摸出之前施尔昌留下的铜戒指,戒指内侧的船锚纹路被摩挲得发亮:“佯动?是怕被盯上?”他心里犯嘀咕,总觉得第三军的“粮草转移”没那么简单。

突然,铺门被推开,一个穿黑褂子的人走进来:“买斤白糖。”

老周抬头,见那人左腕戴着枚军统徽章,心里一紧,却笑着点头:“好嘞,”

他往秤盘里舀白糖时,指尖故意把秤砣往轻了拨,“最近白糖紧俏,就剩这点了。”

黑褂子盯着他的手:“听说你常往阜平送菜?那边公安查得严不严?”

老周心里咯噔一下,却装作不在意:“严啥?都是老乡,就是登记个名字,”

他把白糖包好,递过去时故意把纸条塞在包底,“慢走啊,下次再来。”

黑褂子走后,老周赶紧关上门,摸出电台发报:“军统已注意,粮草或有诈,速查热河防线。”

(酉时·总局情报科)林悦拿着老周的电报,往陈宇面前递:“老周说军统已经注意他了,还说第三军的粮草可能有诈。”

陈宇接过电报,指尖捻着纸页——纸边沾着点谷壳,是北平粮仓特有的。

“施尔昌,”他抬头看向施尔昌,“你在北平的时候,有没有见过第三军的粮草车?”

施尔昌想了想,突然拍了下大腿:“见过!”他往陈宇面前凑,“上周我在第三军后勤部外,见他们往粮草车里装木箱,上面印着‘医疗物资’,可搬的时候,箱子沉得很,不像是药品。”

赵刚攥着手铐铁链晃了晃:“说不定是炸药!想运到热河炸咱们的防线!”

陈宇点头,把布防图和电报叠在一起:“咱们得赶紧做准备,”他往窗外望,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,“一方面让老周继续盯着第三军,另一方面,派个人去西头坡破窑,查一查军统的军火库,别让他们把炸药运走。”

林悦举手:“我去!我跟老周用‘枣糕密码’联系过,知道破窑的位置。”

施尔昌突然开口:“我跟你一起去,”他摸出之前带的美式卡宾枪,“破窑里可能有军统的人,我熟悉他们的套路,能帮上忙。”

陈宇点头:“好,你们明天一早就出发,注意安全,”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“要是遇到危险,就往天上放三枪,我们会带人去支援。”

林悦和施尔昌点头,往门外走时,林悦突然回头,把块枣糕塞给陈宇:“你也吃点,”她笑了笑,耳尖泛红,“别总熬到半夜,伤身体。”

陈宇接过枣糕,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——潜伏再难,有这群并肩作战的伙伴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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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军粮草车里的“木箱”装的是什么?

a. 美式炸药,想运到热河炸防线

b. 特务名单,想转移到热河继续潜伏

c. 电台零件,想在热河建立新的联络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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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史档案】

本章介绍的“军统通行证”,是1946年国民党军统常用的身份证明,分烫金、银、铜三个等级,烫金为特派员级别。

边区公安在肃特行动中,常通过“纸质、编号、印章”三个细节识别假证:真证用老宣纸,纸质偏黄。

假证多为新纸,表面发亮。

真证编号末尾为“0、5”,假证常随意编造。

真证印章为朱砂印,假证多为红墨水,遇水即晕。

1946年张家口肃特行动中,干警就是通过这些细节,识破了特务的假身份。

下章悬念升级!最后的“尾巴”(1946年8月10日,阜平周边山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