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山猫的陷阱（1946．9．10，平山县城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章陈宇端掉平山特务窝点，从伪保长口中得知“山猫”潜伏消息，小李在北平监视副官时发现换密码本异常，正准备传递情报。

可陈宇刚拿到孩子怀里的“山猫”怀表，通讯兵就闯进来——北平联络点断了，小李没了消息，双线危机同时爆发。

（卯时·平山军区办公室）陈宇指尖摩挲着怀表表盖，内侧“石家庄联络点：裕华路32号”的刻痕硌得指腹发疼。这怀表的样式他有点眼熟，却想不起在哪见过。

“通讯兵！再发一次电报给北平！”他突然抬头，声音发哑，枪茧蹭过怀表链时顿住，“一定要联系上小李，要是出事，北平的情报就断了，第三军的动向就没法盯了。”

通讯兵刚跑出去，林悦抱着破译好的密码本冲进来，指尖还沾着墨水：“陈副局长！密码本破译完了。”

她把本子往桌上拍，纸页“哗啦”响，“特务计划今晚子时在军区饮用水投毒，用的是国民党军的磺胺粉，跟之前药铺里的一样！”

陈宇心里咯噔一下，突然站起来：“赵刚！带保卫科去水房守着。”

他攥着怀表往门外跑，“林悦，你跟我去‘济世堂’药铺，掌柜肯定知道更多‘山猫’的线索。”

门外的雨刚停，地面的泥水印着杂乱的脚印，像在暗示藏不住的阴谋。

（辰时·北平小巷——小李被捕）北平西四胡同里，小李攥着烟盒纸（记着副官换密码本的情报），左右张望后钻进个杂货铺——这是和下线约定的联络点。

下线老张正蹲在柜台后擦火柴，见他进来，赶紧把情报往怀里塞：“副官最近总往军部跑，听说第三军的骡马都往定县运了。”

刚说完，杂货铺的门突然被踹开，三个穿黑褂子的特务举着枪冲进来：“不许动！”老张想把情报塞进灶膛，却被特务一枪击中胸口，血瞬间染透布衫。

小李眼疾手快，想爬过去抢回烟盒纸，却被特务踩住手腕，指甲抠进泥土里渗血，疼得他牙咬得咯咯响。

“带走！”特务拽着小李的胳膊往外拖，他的脸蹭过地面的石子，划出几道血痕。

路过巷口时，小李突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副官正站在拐角，背对着他，手里把玩着个铜戒指，和施尔昌的那个很像。

小李心里犯嘀咕：“他怎么在这？是来救我的，还是来抓我的？”

（巳时·平山“济世堂”药铺突袭）“济世堂”药铺的门虚掩着，药味混着股淡淡的火药味飘出来。

陈宇推开门，掌柜正坐在柜台后称重，见他进来，手一抖，秤砣“哐当”掉在地上：“你、你们来干嘛？我就是个逃难的掌柜，没犯法！”

林悦绕到柜台后，指尖划着药柜的抽屉缝，突然顿住——指腹沾到点白色粉末，和军区水房发现的磺胺粉一模一样。

“你还说没犯法？”她声音发颤，却强装镇定，“这磺胺粉是国民党军的物资，你一个逃难掌柜，哪来的？”

掌柜突然掏出枪，对着陈宇就射，陈宇反应快擦着头皮飞过去，子弹“砰”地打在门柱上，木屑“簌簌”掉在地上。

林悦反应快，抬手就是一枪，子弹击中掌柜的手腕，枪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
“绑了！”陈宇吼着，冲上来按住掌柜，指节因用力泛白，“说！‘山猫’在哪？你们的投毒计划还有谁知道？”

（午时·审讯药铺掌柜）审讯室里，掌柜的手腕流着血，却还嘴硬：“我不知道什么‘山猫’。”

他梗着脖子，“我就是从北平药铺拿的磺胺粉，想卖点钱养家，你们别冤枉好人。”

陈宇把怀表放在他面前，表盖内侧的刻痕闪着光：“这怀表是‘山猫’的吧？”他指节敲着怀表，“在豆腐坊爆炸现场找到的，你敢说不认识？”

掌柜的脸瞬间白了，喉结滚了滚：“我、我认识‘山猫’，但我不知道他的真名，”他终于松口，“他让我在药铺当联络点，负责给特务送磺胺粉，还说今晚子时在军区水房投毒，之后去县城东头的豆腐坊汇合。”

陈宇刚想追问，通讯兵冲进来喊：“北平联络点断了，小李没消息了。”

陈宇心里一沉，攥紧怀表——小李在北平盯着副官，现在没消息，说不定已经出事了。

“林悦，你继续审掌柜，我去跟老周联系，”他往外跑，“一定要找到小李的下落！”

（未时·老周情报）陈宇刚接通老周的电台，就听见老周的声音：“陈副局长！第三军的骡马已经过定县了，”

老周的声音发急，混着电台的“滋滋”声，“我还发现副官最近总往通讯室跑，小李之前传消息说‘换密码本’，现在联系不上他，恐怕是被捕了。”

陈宇突然拍桌，木桌“哐当”晃了晃：“必须尽快找到‘山猫’。”

他吼着，“换密码本是怕中途泄密，骡马东运是备着走定县——他们肯定想绕开望都，直插清风店，断咱们的补给线。

要是‘山猫’在平山投毒成功，咱们腹背受敌，就完了。”

林悦拿着破译好的电报跑进来：“掌柜招了，‘山猫’组长藏在县城东头的豆腐坊，”她把电报往桌上铺，“里面还有五个特务，都带着手榴弹，说要是被抓就炸坊同归于尽。”

赵刚攥着手铐铁链晃了晃，链声混着粗喘：“我带保卫科去抓，保证把‘山猫’活抓回来。”

（申时·豆腐坊突袭与爆炸）豆腐坊的烟囱冒着烟，门口挂着“今日歇业”的木牌。

赵刚蹲在墙根，手指划着地面的裂缝：“刘勇带一队从后门冲，我带二队从正门进。”

他压低声音，“动作轻，别让他们拉响手榴弹，里面可能有老百姓！”

刘勇踹开后门，里面的特务正围着桌子打牌，见有人冲进来，为首的“山猫”组长突然摸出手榴弹：“想抓我？没门。”

他扯着导火索，“咱们同归于尽！”赵刚眼疾手快，举着马拐枪“砰”地一枪，击中“山猫”的手腕，手榴弹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孩子突然从里屋跑出来，想去捡手榴弹。

“危险！”刘勇扑过去，把孩子抱在怀里，就地一滚。

“轰”的一声巨响，手榴弹炸了，豆腐坊的屋顶塌了半边，烟尘弥漫。

赵刚爬起来，咳嗽着喊：“‘山猫’呢？别让他跑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