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鼹鼠的末日（1946．12．1，石家庄火车站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章施尔昌潜伏石家庄追踪特务动向，“鼹鼠”按陈宇指令发假情报诱北平特务上钩，老周则在北平摸清第三军夹带军火的阴谋。

如今石家庄火车站暗流涌动，陈宇带着刘勇设下埋伏，就等“山猫组”的鱼落网，而林悦在整理情报时，也发现了商人底玉卿身边的可疑线索。

（寅时·石家庄火车站外围）火车站的路灯“嗡嗡”亮着，光线昏黄得像蒙了层灰。

陈宇蹲在货栈后面，指尖沾着唾液捻了捻情报纸，上面“北平特务乘凌晨三点火车抵石”的字迹被夜风刮得微微发卷。

“刘勇，你带三个人守东边出口，”陈宇压低声音，枪茧蹭过腰间马拐枪的扳机护圈，“看见戴礼帽、穿黑风衣的，先别惊动。”

刘勇攥着手铐，铁链在掌心磨出“沙沙”响：“放心，只要他敢下车，保管跑不了！”他身后的干警们都猫着腰，手指扣在枪扳机上，呼吸压得又轻又匀。

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，“呜——”的长鸣划破夜空，铁轨“哐当哐当”的震动声越来越近，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。

货栈旁的粮站里，李大娘端着个布包走出来，看见陈宇，赶紧小跑过来，布包里的鸡蛋“咚咚”轻撞。

“陈同志，快拿着，”她把布包塞给陈宇，眼角笑出褶子，“吃了鸡蛋有力气抓特务，可别饿着。”

陈宇接过布包，掌心裹着温热，心里暖得发颤：“谢谢您，大娘，等抓了特务，再来看您。”

（卯时·火车进站）火车“哐当”一声停在站台，蒸汽“嘶嘶”地从车头冒出来，白气裹着煤烟味飘满站台。

乘客们陆续下车，脚步声“嗒嗒”混着咳嗽声。

陈宇盯着车门，突然眼睛一眯——个戴礼帽的男人走下来，黑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扬起，手里拎着个黑色皮箱，正是情报里描述的模样！

男人没走出口，反而往火车站旁的照相馆方向拐，脚步快得像在赶时间。“跟上！”陈宇一挥手，干警们跟在后面，鞋底踩过碎石路“咯吱”响。

到了照相馆门口，男人敲了三下门，节奏是特务的暗号，门板“吱呀”开了条缝，“鼹鼠”刚探出头，男人突然掏出枪，“砰砰”朝货栈方向扫射！

子弹“嗖嗖”擦过陈宇耳边，打在货栈木板上“啪啪”响。“不好！他发现了！”陈宇吼着，掏出枪就冲过去。

刘勇比他更快，猛地扑向男人，男人掏出匕首“唰”地刺过来，刘勇眼疾手快，伸手抓住匕首刃，掌心瞬间流血，红得刺眼，却仍死死抱住男人的腿：“想跑？没门！”

（辰时·街头激战）男人挣扎着踢刘勇，匕首在刘勇掌心割得更深，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“嗒嗒”响。

陈宇冲过来，挥拳“呼”地砸向男人后脑勺，男人闷哼一声，却没晕过去，反而转身想开枪。

陈宇突然一阵头晕——1944年保定巷战的画面闪进来：日军士兵举枪对准他，老班长扑过来挡枪的场景，在脑子里翻涌。

“别愣着！”刘勇的喊声拉回陈宇的神，他反手夺过男人的枪，警棍再次砸下去，男人终于“咚”地倒在地上，晕了过去。

陈宇蹲下来，摸出男人的皮箱，打开一看——里面竟是“石家庄城防图”，标注着国民党守军的布防和外市沟的加固位置，红笔圈出的“重点防御区”格外刺眼。

“快送刘勇去医院！”陈宇抱着刘勇，他的腹部还在流血，却咧嘴笑：“陈副局长，我这伤比你在张家口那次轻多了，你那次胳膊缝了八针，我这顶多三针！”

陈宇眼眶发热，攥紧他的手：“别说话，保住力气，到了医院就好了！”干警们抬着刘勇往卫生院跑，脚步声“噔噔”踩得地面发颤。

（巳时·审讯室）男人被绑在审讯椅上，脸色苍白，却还嘴硬：“我就是个商人，你们抓错人了。”

陈宇把城防图扔在他面前，指节敲着图上的标记：“中统‘山猫组’副组长，还想装？”他拿出之前缴获的铜戒指，放在男人面前，“这个船锚印，你认识吧？”

男人的喉结滚了滚，终于松口：“我是‘山猫组’副组长，可我不是主谋，”他抬头，眼神里满是忌惮，“真正的‘山猫’组长，连我都没见过，只知道他身边有个女人叫杨亚丽，负责传递指令。”

陈宇心里一震——林悦刚汇报过，底玉卿身边就跟着个可疑女人，难道就是杨亚丽？

“杨亚丽现在在哪？”陈宇往前凑了凑，声音发紧。男人摇头：“我不知道具体位置，只听说她最近在跟一个叫底玉卿的商人接触，好像要通过商会运军火进石家庄。”

陈宇立刻让秘书小李给林悦发报这条线索，必须赶紧核实！

（午时·平山公安总局）林悦正在整理石门地区的商会名册，指尖突然顿在“底玉卿”的名字上，名册边缘被她抠得发皱。

“陈副局长，你回来得正好，”她见陈宇进来，赶紧递过情报，耳尖泛红，“这个底玉卿频繁往返国民党驻军和商会，身边总跟着个叫杨亚丽的女人，我派人想接触，可杨亚丽看得太紧，没敢贸然行动。”

陈宇把审讯得到的线索告诉林悦，她的眼睛瞬间亮了：“这么说，杨亚丽就是‘山猫’组长的联络员？”

陈宇点头，摩挲着枪茧：“现在可以确定，底玉卿要么是特务，要么被杨亚丽利用了，”他指着地图上的商会地址，“你再派人盯着，别打草惊蛇，等摸清杨亚丽的落脚点，再动手。”

（未时·石家庄卫生院）陈宇赶到卫生院时，刘勇正躺在病床上，掌心和腹部都缠着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