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胜利的代价（1947．11．30，石家庄烈士陵园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章“磐石余党”借泰和药材行反扑失败，却留下“潜伏公职人员”的暗线。

11月30日的清晨，薄霜覆着烈士陵园的墓碑，陈宇攥着那支刻“平”字的钢笔，带着干警与百姓，赴一场与英烈的约定——而敌特的阴谋，正藏在素白的花圈里。

（清晨六点·烈士陵园门口——霜与白花）

薄霜“簌簌”落在墓碑上，寒气裹着松针香。

陈宇走在最前，军靴踩过霜地“咯吱”响，枪茧攥着那支钢笔，笔身磨得发亮。

身后的百姓排着队，李大娘推着小车，车上放着刚蒸的小米糕：“给孩子们带点吃的，别在那边饿着。”

穿蓝布衫的姑娘攥着白花，指尖冻得发红，白花的线缝里，还留着昨夜缝补的针脚。

“都慢点，别碰着墓碑，”陈宇回头喊，声音压得低，“这些都是拿命换咱们安稳的人。”

干警们跟着放慢脚步，赵刚攥着手铐铁链，链声轻得像风，怕惊扰了墓里的人。

（清晨六点半·纪念碑前——钢笔与小周）

纪念碑立在陵园中央，“清风店战役、石家庄解放牺牲指战员永垂不朽”的字迹，被霜气浸得发沉。

陈宇缓步走上前，从内袋掏出钢笔，“平”字在晨光里闪着光。

“这是小周的笔，”他声音低沉，却撞得人耳朵发颤，“去年平山战役，他十九岁，牺牲前还写家书，说解放了要回家种庄稼。”

闪显突然触发——1946年的战壕里，小周蹲在他身边，笔尖“沙沙”写：“哥，等我回家，给你带俺娘种的枣！”

陈宇扶着碑，额头冒冷汗，指节泛白：“今天念的每一个名字，都是像小周一样，把命留在这儿的人。”

百姓们静下来，小米糕的香气混着霜气飘，没人说话，只有风拂过松枝的“呜呜”声。

（清晨七点·花圈旁——林悦的哽咽）

林悦捧着素白的花圈，缎带上的牺牲名单被霜气打湿。

她的指尖划过“李根——爆破手，石家庄战役炸碉堡时牺牲”，突然顿住。

“李根哥说，打完仗要教我骑马，”她声音发颤，眼泪砸在白菊上，“铁牛叔还答应，给我带太行山的野栗子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她捂住嘴，肩膀轻轻抖。

小王站在旁边，递过毛巾，声音也哑：“林姐，他们都看着呢，咱们得笑着告慰他们。”

林悦接过毛巾，擦了擦眼泪，耳尖泛红：“对，得笑着，让他们知道，咱们守住了。”

（清晨七点半·陵园入口——首长的到来）

汽车“突突”停在门口，朱首长、刘首长走下来，军大衣上沾着风尘，霜粒“簌簌”落。

张天明跟在后面，手里捧着花圈，缎带是红的，在素白里格外醒目。

“同志们，百姓们，”朱首长走到纪念碑前，抬手整理胸前的白花，指节泛白，“咱们不是来哭的，是来记的。”

他指着名单上的名字，声音沉稳：“李根炸碉堡时，炸药包贴在墙上才敢拉弦。

王铁牛冲锋时，把受伤的小兵护在身后——他们的命，换的是石家庄的天亮，是百姓的安稳日子！”

掌声突然响起，带着泪，却响得震耳。陈宇望着首长的背影，摸了摸钢笔——小周的笑脸，李根的炸碉堡的模样，铁牛护人的动作，渐渐叠在一起。

（清晨八点·献花圈环节——香灰里的标记）

林悦捧着花圈，一步步走向纪念碑。

花圈上的白菊“沙沙”晃，底座沾着圈细碎的香灰——和“山猫”的线香引信一模一样！

陈宇的目光骤然凝住，指尖捻了捻衣角的霜粒，不动声色地朝小李递眼色：“检查花圈，小心。”

小李立刻上前，假装整理缎带，指尖顺着底座摸。

硬邦邦的触感传来，他心里一紧，指甲抠开纸花——里面是炸药和雷管，引线藏在香灰下，露着半寸蓝绿色的火硝！

“别慌，按流程拆！”陈宇的声音压得低，干警们悄悄围过来，护住首长和百姓。

小李的手抖着，却按拆弹口诀，先掐断雷管，再卸炸药，汗珠“滴答”落在底座上。

当他举起拆解完的零件，朝陈宇比“安全”手势时，陈宇悬着的心，才“咚”地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