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审讯室的全盘招供（1954．1．30，中央公安部审讯室）（1/2）

（上章回顾：广州港抓获金志远，却发现审讯室外有其内应。

沈阳、天津抓捕同伙时均扑空，金志远还留了“石家庄旧机房墙里藏备份名单”的线索，距内应取名单仅剩24小时。

陈宇紧急将金志远押回北京审讯，林悦、王秀兰已提前布控，严防消息泄露。）

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，金志远坐在铁椅上，手铐链在桌腿上缠了两圈。

他盯着陈宇递来的纸笔，喉结滚了滚，终于开口：“‘惊蛰计划’是台湾保密局搞的，目标是破坏一五计划的重点项目——长春汽车厂、丰满电站，还有广州港的货运线。”

陈宇指尖敲了敲桌面，声音压得稳：“还有同伙？后备组藏在哪？”

金志远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张折叠的纸——是“老狐狸”的联络信，信纸边缘泛黄，上面写着“西四胡同见，取‘布料’”。

陈宇捏着信纸，眼光看过字迹——“布”字的竖钩顿了两笔，力道很重。

他突然闪回：1948年乌鸦组的密电里，也有过同样的顿笔，当时以为是笔误，现在才知道是刻意的标记。

“老狐狸是后备组的头，藏在西四胡同的裁缝铺里。”金志远的声音低了下去。“

他每周三去取文件，戴黑帽，说话带北京口音，总说‘布料要选纯棉的’——其实是暗语，指中央部委的机密文件。”

王秀兰突然推开门进来，手里抱着台银色的电波定位仪，仪器屏幕上跳着绿色的波纹。

“陈部长，电台刚监测到西四胡同有密电信号！频率是4625千赫，和‘惊蛰计划’的密电频率一致，定位误差500米。”

她调大仪器音量，“滋滋”的电流声里，混着隐约的发报声。

“误差500米，得结合地面排查。”陈宇立刻拿起电话，打给北京市局西四派出所。

“派干警去西四胡同的裁缝铺，重点查‘纯棉布料’的招牌——注意隐蔽，别打草惊蛇。”

赵刚已经拎着警棍站在门口，军绿色大衣的拉链拉到顶：“陈部长，俺带5名干警去！西四胡同俺熟，每条巷子都有联防队员，一有动静就能围堵。”
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俺让队员都穿便衣，假装买布料，不会引起怀疑。”

众人赶到西四胡同时，鸽哨声从头顶掠过。

裁缝铺的门帘是蓝布的，上面绣着“纯棉布料”四个字。

赵刚假装推门进去，手里攥着块布：“老板，给俺扯两米布，做件棉袄。”

老板是个穿灰布褂的中年男人，眼神躲躲闪闪：“没……没纯棉布了，只剩粗布。”

他刚要往后屋退，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干警按住——后屋的电台还在“滴答”发报，缝纫机下藏着个铁盒，里面装着中央部委的文件，封皮上印着“机密”二字。

“老狐狸在哪？”赵刚把文件拍在桌上，警棍抵着桌角。

老板的额头冒冷汗，终于招供。

“老狐狸每周三下午来取文件，现在应该在去颐和园的路上——他说今天要‘在昆明湖边上交布料’，还带了‘剪刀’，要销毁没用的文件。”

陈宇接到消息时，正坐在公安部五部的办公室里。

林悦在整理金志远的供词，手指突然碰到个硬东西——是她72章送给陈宇的护心镜，藏在陈宇的笔记本里，镜面还擦得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