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密电员遭疑卧底,老照片炸出死而复生的特务(1/2)
(1954.7.25,公安部办公室)密电室的滴答声裹着煤烟味飘进来,陈宇指节叩着青砖桌面。
“内部排查不能瞎猜,秀兰的为人我信得过。”
他话音刚落,门轴吱呀响,老张揣着棉帽闯进来。
“陈部长,这事儿有眉目了!”老张搓着冻红的手,“馒头铺王大妈说,受禄街37号院,每天凌晨三点准有人扔纸团,沾着股机油味。”
林悦眼睛猛地一眯,指尖刚触到档案袋,粉笔灰就蹭到裤腿。
“我这就查受禄街的户籍,看有没有可疑人员!”
“先别急。”陈宇抬手按住档案,“吴教授招供的卧底,当年和秘书走得极近。”
王秀兰捏着碘酒棉签站在一旁,眉头拧成疙瘩。
“我再看看这张照片,总觉得背面不对劲。”
她把照片平铺在桌上,棉签蘸着碘酒缓缓涂抹。
白色相纸毫无反应,林悦忍不住前倾身子。
“是不是碘酒失效了?我再去拿一瓶来!”
“甭废话。”王秀兰按住她的手,“上次天津特务案,米汤写的密信得加盐才显影。”
她从抽屉摸出小纸包,撒了撮盐在米汤里搅匀。
棉签二次涂抹时,褐色字迹慢慢浮现,众人呼吸都顿了。
“是地址!还有个‘鹰’字标记!”林悦声音发颤。
陈宇俯身细看,指腹蹭过“受禄街37号”的字迹。
“和王大妈说的对上了,这就是特务据点。”
老张一拍大腿,棉帽上的雪花簌簌往下掉。
“我就说那院子邪乎,白天闭着门,夜里总传铁器响。”
王秀兰忽然抬头,眼神亮得惊人。
“这字迹的笔法,和吴教授秘书的档案笔迹一模一样。”
林悦转身就翻审讯记录,笔尖断墨吹了吹。
“可档案写着,秘书三年前就死于肺结核,医院有死亡证明!”
“假死。”陈宇语气肯定,指节泛白,“当年这种戏码,特务常用。”
他朝王秀兰递个眼色,后者立刻打开铁柜,取出个牛皮档案袋。
档案袋边角泛黄,封条上的“保密局”三个字已模糊。
“这是从敌伪档案里翻出来的,当年秘书的住院记录。”王秀兰抽出纸张,“你看,主治医生半年后就失踪了。”
林悦凑近一看,瞳孔骤缩:“火化证明上的签名,和住院单对不上!”
“民国医院的假死套路,我见得多了。”老张凑过来,“要么买通医生,要么偷换尸体,找个流浪汉顶包。”
密电室的滴答声突然顿了半拍,像是发报机也攥紧了线索。
陈宇指尖敲着档案:“秀兰,再用显影剂试试,看照片背面还有没有隐藏信息。”
王秀兰点头,取来酒精灯,照片在火上微微烘烤。
除了地址,又显出一行小字:“授勋前夜,取鹰巢密件。”
“授勋仪式倒计时48小时!”林悦掐着手指算,“他们要在仪式上搞破坏!”
陈宇站起身,青砖地传来沉闷回声。
“林悦,带两个人去37号院外围蹲守,别打草惊蛇。”
“老张,你联系老街坊,摸清院子里的人员进出规律。”
“我留在这,继续深挖秘书的假死档案。”王秀兰已经翻开了下一本卷宗。
林悦抓起外套就往外走,门口传来胡同里的叫卖声:“硬面饽饽哎——”
“注意隐蔽,别让特务看出破绽。”陈宇在她身后叮嘱。
老张也揣着棉帽起身,临走前补了句:“那院子墙高,得从后巷的老槐树那儿盯着。”
密电室里只剩陈宇和王秀兰,卷宗摊开一片,满是泛黄的纸页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王秀兰指着档案,“秘书‘病逝’当天,有辆无牌照道奇车去过医院。”
陈宇眉头锁成川字,指尖划过“道奇车”三个字。
“当年特务常用这种车转移人员,福尔马林味能掩盖活人的气息。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,翻出另一本注销档案:“受禄街37号,原先是家洋行,抗战胜利后就注销了。”
王秀兰凑近一看,洋行老板的签名处,有个模糊的鹰形印记。
“和照片上的‘鹰’字标记对上了!”她语气难掩激动,“这洋行就是特务的掩护据点。”
碘酒味突然变浓,王秀兰又发现新线索:“档案附件里有份租金收据,付款人是‘刘先生’。”
“刘志远。”陈宇脱口而出,“吴教授招供里提到的,当年负责接头的特务。”
他抓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电流声:“给我叫行动科,查刘志远的所有活动轨迹。”
挂了电话,陈宇看向窗外,胡同里的鸽哨声忽远忽近。
“秀兰,你当年破天津特务案,是不是也用过米汤显影?”
王秀兰点头,棉签在纸上蹭了蹭:“那次是用柠檬汁写的,用火烤才出来,比这次还费劲。”
她忽然笑了:“没想到老法子,现在还能派上大用场。”
陈宇嘴角也扬起弧度,指腹摩挲着档案上的鹰形印记。
“特务再狡猾,也躲不过这些细节,纸包不住火。”
这时,林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陈部长!施尔昌去37号院蹲守,被人摸了后腰!”
陈宇猛地起身,青砖地面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。
“人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“万幸反应快,就擦破点皮。”林悦递过个纸团,“对方掉的,沾着机油,还有股硫磺味。”
王秀兰捏起纸团凑近闻了闻,脸色微变。
“是制作炸弹的原料味,他们真的在准备搞破坏!”
老张也跟着进来,棉帽上沾着槐树叶:“37号院的墙头有铁丝网,还架着望远镜,肯定有问题。”
陈宇走到地图前,红笔在受禄街37号画了个圈。
“授勋仪式倒计时48小时,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摸清里面的情况。”
他看向王秀兰:“档案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?比如秘书的同伙?”
王秀兰快速翻着卷宗,指尖停在一页纸上。
“这里有份注销的电话记录,当年秘书常给一个叫‘老鸹’的人打电话。”
“老鸹是特务的代号!”老张一拍大腿,“我听老街坊说,37号院总有人学乌鸦叫。”
林悦立刻提笔记录:“我这就查当年的电话簿,找‘老鸹’的真实身份。”
密电室的滴答声又响起来,和胡同里的吆喝声交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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