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抗日战争胜利后第一枪(1/2)

上一卷,晋察冀军区在抗战胜利后开启新征程,陈宇调任军区公安总局副局长,局势复杂,新的挑战正悄然来临。

1945 年 8 月 23 日,张家口解放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在晋察冀边区炸开。

晋察冀边区党政机关、军区迅速迁入张家口。

钱建国带着社会部和边区公安处的人员,以雷霆之势进入张家口,接管旧警察局。

他们雷厉风行,迅速建立起市公安局、区公安分局、派出所,宛如在这片土地上编织起一张严密的治安大网。

钱建国担任张家口市公安局局长,他深知责任重大,每天都奔波在各个部门之间,指挥着各项工作的开展。

而张家口解放的鞭炮碎屑还没扫净,张家口城西仓库的锈铁门已被晒得发烫。

陈宇拽着铁链子往起拉,铁锈簌簌往下掉,混着仓库里飘出的霉味——那味道和三年前狼洞沟兵工厂的地窖一模一样。

“陈局,钱局长刚来电,说这仓库原是日军后勤部的,光粮食就够全县吃半年。”

赵刚扛着步枪,军靴碾过地上的弹壳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,“刘勇带的人在后门警戒,您放心。”

陈宇没应声,只是摸出怀表。带血的那只表盖内侧,新刻的“张家口”三个字还泛着白。

三天前接管旧警局时,钱建国局长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仓库是重中之重,日军散兵游勇多,得加派人手。”

铁门锁链“咔哒”断了,刘勇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出来:“陈局,里面好像有动静!”

阳光斜斜地从气窗照进来,看得见飞舞的尘埃里混着粮末。

三个日军散兵背对着门口,军刀正往粮袋上戳,黄澄澄的小米流出来,漫过地上两具村民的尸体——胸口的刀口还在渗血,粗布褂子上别着“仓库看守”的木牌。

“狗日的!”赵刚的步枪“哗啦”上膛,准星死死咬住最胖的散兵。

陈宇拽了他一把,指尖的枪茧蹭得对方枪管发毛:“留活口。”

话音未落,胖散兵突然转身,三八大盖的枪口闪着冷光。

陈宇的驳壳枪先响了,子弹从对方眉心穿进,带着血溅在粮袋上,红得刺眼。

剩下两人举枪要射,刘勇的手榴弹“嗖”地扔过去,在他们脚边炸开,碎石子飞溅,擦着陈宇的裤腿飞过。

“我们投降!”瘦散兵举着枪蹲下去,军靴在小米堆里打滑。

陈宇踢开他的枪,目光落在掉落的军靴上——靴底沾着的泥块里,混着点青灰色的砖末,和仓库后墙的砖块颜色一模一样。

他弯腰去捡,指尖触到泥块的瞬间,太阳穴突然像被针扎——

三天前的仓库后墙,这三人正用刺刀挖洞,胖散兵往土里埋着什么:“藏在地下的‘黄货’要留给太君回来取。”瘦散兵往墙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“樱”字,砖末簌簌落在军靴上。

“地下有东西!”陈宇猛地吼道,刘勇的工兵铲已经挥起来,“哐当”劈开地砖,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。

赵刚举着马灯往里照,光柱里浮着层金粉——是一箱金条,还有本牛皮封面的名册。

名册最后一页写着“白先生亲启”,陈宇的手指在“白”字上划了划,纸页边缘还留着点油迹,和日军密写药水的味道一样。

他突然抓起根金条,对着光看,侧面刻着极小的樱花标记,纹路眼熟得很——和第一卷查获的假币水印如出一辙。

“白先生是谁?”赵刚踹了瘦散兵一脚,对方的牙齿打颤,像在筛糠:“不……不知道,只听太君说,他会来取东西。”

情报科的张干事攥着刚买的包子,油汁顺着指缝流进袖口。

他抄近路往回赶,路过翠花巷时,听见墙根传来撕扯声——流氓李四正拽着个穿蓝布旗袍的女子,手往对方领口钻:“小娘们,跟爷去喝两杯!”

女子的手袋掉在地上,粉盒摔开,胭脂撒了一地。

张干事把包子往嘴里一塞,抡起手里的公文包砸过去:“放开她!”

李四回头看见是穿公安制服的,骂了句“多管闲事”,撒腿就跑。

张干事扶起女子,才发现她的旗袍开叉处被撕破了,耳坠也掉了一只:“同志,你没事吧?”

“谢谢你,老总。”女子的声音发颤,捡起手袋时,露出腕上的银镯子,刻着朵莲花,“我叫吴特莲,就住在前面的福安里。”

她的指尖在破口处捏了捏,突然抬头,眼里闪着光,“要不……我请你吃碗面?就当谢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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