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剿匪中的幽灵电台（1945 年 12 月 20 日，狼牙山匪窝）（1/2）

精彩回顾：上一章，“寒梅”身份成谜，而此时，刘勇带队在狼牙山的剿匪行动又牵出了新的线索。

1945 年 12 月 20 日，寒风凛冽，吹得人脸上生疼。张家口公安局的电话就响了。

李大娘攥着鞋底冲进值班室，纳鞋线在她指间绷得笔直：“陈副局长，狼牙山的土匪又下山了！抢了王老五家的粮车，还说……还说有飞机帮他们盯着咱！”

陈宇往墙上的《剿匪部署图》瞥，狼牙山的位置被红笔圈着，旁边标注着“12月频发袭扰”。

他抓起军大衣往肩上披，刘勇已带着行动组在院里集合，步枪上的刺刀在雪光里闪着冷芒：“陈局，要不要带重武器？听说那伙土匪火力挺猛。”

“不用，”陈宇的靴底在结冰的地面打滑，往王秀兰的电台室指了指，“把发报机带上，有用。”

他突然想起沈啸地图上的“石门东”，离狼牙山不过五十里，铅笔标注的日期正是12月20日——今天。

（巳时·狼牙山山腰）积雪在脚下发出“咯吱”声，刘勇的队伍贴着岩壁前进，枪托裹着棉布，避免碰撞出声响。

猎户老马蹲在树后，羊皮袄上沾着雪，往山坳指了指：“黑风的窝在水帘洞，前天我看见个戴梅花银饰的女人进去，穿的棉袄是北平样式。”

陈宇的指尖在岩壁上划了划，冰碴子掉进袖管，冻得胳膊一缩。

他往老马说的山洞摸去，洞口的雪地上散落着电台零件，其中一个真空管上刻着“76”——这是日军特高课1944年的制式编号。

指尖刚触到真空管，太阳穴突然突突跳——

1944年的狼牙山，宫本正往黑风手里递电台，军刀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痕：“这台机能直连北平特高课。”

他往真空管指了指，“76号是你的专属频道，call sign就用‘黑风’。”（日语：失败したら、死ぬだけだ！）

“刘勇，”陈宇突然回头，军靴在雪地上踩出个深坑，“让队伍隐蔽，我去叫王秀兰。”

他往山腰的临时电台点跑，积雪灌进靴筒，冻得脚趾发麻——但心里的疑团越来越清晰：黑风的电台，和“寒梅”一定有关联。

（午时·水帘洞外）王秀兰的发报机藏在松树下，天线伪装成枯枝。

她往陈宇手里塞了张电报纸，铅笔字写着“已调频至76，特高课密码本第三页”。发报键被冻得发僵，每按一下都发出“咔哒”的脆响。

“按这个发，”陈宇的指尖在电报纸上划，“‘敌机半小时后轰炸，速撤离至石门东’。”

他往洞口瞥，隐约有烟从石缝里冒出来，夹杂着土匪的笑骂声——他们正在分抢来的粮食。

王秀兰的手指在发报键上飞舞，摩斯电码通过电波传向洞内。

没过多久，洞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，黑风的粗嗓门炸响：“娘的！快撤！去石门东集合！”

刘勇在山口的雪地里攥紧枪，军大衣被风吹得像面旗子。

当第一个土匪露头时，他的枪响了，子弹打在对方脚前的雪地上，溅起一片白。“放下武器！”他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，“缴枪不杀！”

黑风穿着件日军大衣，往刘勇的队伍方向扔了颗手榴弹，趁乱往密林跑。

陈宇从树后扑出，军靴踹在他的膝弯，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。

陈宇的手按住他的手腕，摸到块硬东西——是电台调谐器，上面刻着半朵樱花，和宫本怀表的链扣图案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