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外门初训窥秘闻,隐修推演破瓶颈(1/2)

外门第三院的青石板被晨露打湿时,林渊已挑着两桶山泉水站在伙房门口。

竹扁担压得肩头发红,他却垂着眼将水倒入陶缸,听着身后传来嗤笑。

“凡骨就是凡骨,挑水都比别人慢半柱香。”张二牛晃着手里的灵草筐,腰上的外门令牌碰得叮当响,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资质,要不是周执事开恩,早被踢去扫茅房了。” 林渊低头擦了擦额角的汗。

他记得昨日入门时,典籍上明明白白写着“外门弟子需兼修杂役与功法”,可张二牛这些灵根齐全的弟子,每日只消去演武场比划两招,杂活全压在他这种“单灵根都算不上”的凡骨身上。

“张师兄说得是。”他把空桶摞好,竹节般的指节微微发白,又缓缓松开——母亲在青竹村常说,出头的竹篙先断。

伙房飘来米粥的香气,他摸了摸怀里冷透的炊饼,转身往演武场走。

今日有外门首座的讲经课,他得赶在开课前把场边的落叶扫干净。

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里,他听见几个弟子围在石桌旁闲聊。

“你说那林渊,前日竟能打伤李弘?我看定是使了歪门邪道。” “嘘——李弘那是轻敌! 他可是丙等灵根,凡骨能赢? 我阿舅在杂役房当差,说林渊夜里总往后山跑,指不定在捣什么鬼。“ 林渊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,扫到角落时故意把竹枝磕在石墩上。

闲聊声戛然而止,他垂眼扫过满地碎叶,心里却想起昨夜—— 月上中天时,他摸黑溜进后山竹林。

古碑在识海轻轻震颤,《苍松劲》第七式的推演余韵还未散,他咬了咬牙,将第八式的拳谱残页摊在石桌上。

“试试。”他闭目引气,灵气顺着经脉游走,却在膻中穴处卡住。

凡骨的经脉本就细若游丝,强行运转高阶功法,疼得他额角青筋直跳。

古碑突然迸发金光!

识海里的青铜纹路疯狂流转,第八式的脉络在他眼前清晰展开:不是顺着任督二脉直上,而是绕开堵塞的肺经,借带脉迂回。

他浑身一震,灵气如决堤的溪水,顺着新辟的路径奔涌。

“喝!” 掌风扫过竹枝,碗口粗的青竹竟被拦腰截断。

断口处泛着细密的青光,林渊伸手触碰,指尖传来微弱的麻痒——那是竹纤维里残留的灵气在紊乱游走。

“能干扰灵气?”他瞳孔微缩,后知后觉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 古碑的低语在识海回荡:“规则可塑,凡骨非限。” 此刻演武场上,首座的讲经声已经响起。

林渊扫完最后一片落叶,蹲在廊下假装系鞋带,余光瞥见两个外门师兄从偏门进来。

“你听说没? 前儿个内门长老带人去了禁地。“王通压低声音,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,”我给赵执事送茶,听见他跟李长老说...天问碑有动静。“

“天问碑?”赵海倒抽一口凉气,“那不是传说中记载仙途规则的古碑? 我爹当年在藏经阁当差,说那碑上的字会变,跟...跟外界传的什么推演碑似的。“ 林渊耳尖微动,装作弯腰捡扫帚,实则将对话一字不漏收进耳中。

识海里的古碑突然泛起温热的光,像被火烤过的青铜,连带着心口都发烫——他想起青竹村后山的破庙,想起那日翻山采药时,从碎石下挖出的青铜碎片。

“咳!”王通瞥见林渊,立刻闭了嘴。 两个师兄匆匆走进演武场,只留下林渊攥着扫帚,指节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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