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灵田初调风波起,推演暗布破局计(1/2)

林渊握着玄铁腰牌站在云鹤宗药园门口时,晨露正顺着青竹枝往下淌,在他鞋尖溅起细小的水痕。

他望着门内那片被竹篱圈起的灵田,喉结动了动——三天前母亲在青竹村的土炕上咳得蜷成虾米,枯瘦的手攥着他衣角:“阿渊,娘这腿是老寒症,治不了的……”可他在丹殿翻到的《千年灵植图鉴》里,朱果需得玄霄峰寒雾滋养,而兑换朱果的贡献点,得从药园里抠出来。

“林小友?” 沙哑的唤声打断思绪。

林渊转头,见个穿灰布短打的老者站在身后,皱纹里嵌着泥星子,腰间挂串铜铃,走一步叮铃响。

正是灵田总管刘管事。

“刘伯。”林渊忙躬身,“我前日递的调派申请……”

“调灵药田?”刘管事眯眼上下打量他,指节叩了叩腰间铜铃,“内门弟子争丹殿、抢经阁,偏你要往泥里钻。”他忽然蹲下身,捏起脚边半块土坷垃碾碎,“青露草喜阴,根须要扎进腐叶层三寸,灵气得从地底往上渗……你可知为何?”

林渊垂眸:“青露草叶含露,需地脉阴灵润其根,天日阳和养其叶。若灵气从地表灌,根须会浮,露汁就淡了。”

刘管事捏土的手顿住,抬头时眼里多了丝审视:“你倒做足了功课。”他起身拍了拍裤腿,铜铃哗啦啦响,“后山有片撂荒的青露草田,我给你。成了,是你本事;败了……”他瞥向林渊腰间“丹辅”二字的腰牌,“就回丹殿捣药去。” 林渊喉头一热。

他知道那片田为何撂荒——外门弟子都说那是“鬼田”,种三茬死两茬,可他昨日用古碑推演过:地脉灵气倒是足,只是分布太散,像撒在筛子里的米。

接手那日,林渊天没亮就蹲在田埂上。

他摸出怀里的平安符——母亲用青竹丝编的,边角磨得发白——轻轻放在田头石桩上,然后挽起衣袖。

识海里的古碑突然发烫,第十道剑纹若隐若现,他闭眼,能看见土壤里的灵气如游丝般乱窜,腐叶层下的蚯蚓在翻土,青露草的根须正徒劳地抓着空气。

“需得引灵聚脉。”他喃喃,指尖沾了点灵田的土,放在鼻端轻嗅——有股朽木味,“腐叶不够。” 第二日,他背来半筐松针;第三日,挖了三条浅沟顺着地脉走向;第四日凌晨,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竹梢时,他咬破指尖在田心画了道细不可察的引灵阵。

古碑在识海轰鸣,青铜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小字,那是推演了三十七次的结果:腐叶与松针按三比一混合,浅沟深三寸,引灵阵用自身精血为引…… 三日后,刘管事拎着铜铃来查田。

他刚跨进竹篱就顿住脚——原本蔫头耷脑的青露草直挺挺立着,叶片上的露珠大得要坠,在晨光里泛着翡翠般的光。

“这……”刘管事蹲下身,指尖轻触叶片,露珠“啪”地溅在他手背上,“两个月就能收?” 林渊点头:“原需三月,现在两月。产量能提一成。” 刘管事突然抓住他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“你用了什么法子?”

“松针腐得慢,能锁灵气;浅沟导地脉,根须往下扎三寸……”林渊抽回手,腕上留着红印,“都是些笨办法。” 刘管事没接话,转身往丹殿跑,铜铃响得山响。

林渊望着他背影,摸了摸腰间平安符——母亲的腿,有指望了。

可第五日清晨,林渊刚踏进药园就觉不对。

晨雾里,青露草的叶片蔫得像被抽了魂,原本油绿的叶尖泛着焦黄。

他蹲下身,指尖划过一片叶子——叶背有细密的针孔,像被什么尖刺扎过。

识海里的古碑突然发烫,青铜表面浮现出昨日深夜的画面:月到中天时,个穿灰布短打的身影猫着腰钻进竹篱,手里攥着根带倒刺的细针,正往叶片上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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