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归村惊见流言起，推演藏锋不露声（2/2）

他能清晰感觉到气流在掌缘汇聚，像握着团看不见的雾。

灵气值86，掌背的印记发烫。

第三式，震步。

脚下的泥土陷进半寸，和白天杀狼时的感觉一模一样。

“原来每次演练都能更熟。”林渊摸了摸古碑，灵气值降到84时又停了。

他望着掌心渐淡的印记，喉咙发紧——这东西，能让他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，多几分活下来的底气。 夜更深了。

林渊刚要回屋，忽然听见院外的草窠子响动。

是极轻的脚步声，像猫爪子扒拉枯叶。 他僵在原地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赵虎的人来了。

“大哥，那小崽子睡了没？” “嘘！先搜里屋，那老东西腿不好，藏东西准在床底下。” 林渊攥紧柴刀，指甲几乎要嵌进刀柄。

他能听出这两人气息浮乱，是练气一层的修为——和他一样。

但硬拼的话，母亲会被惊醒，万一伤着她... 他猫着腰绕到院后，捡起块碎石往村外的乱石坡扔去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惊得枝头宿鸟扑棱棱飞。

“什么动静？” “许是野狗。我去看看，你搜屋。” 林渊屏住呼吸，看着穿灰衣的瘦子往乱石坡走。

等那人转过山弯，他抄起预先备好的藤条，从背后扑上去——这是《苍松劲》里的锁喉式，他白天刚推演到第三层。 “你...！”瘦子刚要喊，被藤条勒得翻白眼。

林渊反手将人按在石堆里，另一只手抓起石块往他腿上一砸。“咔嚓”一声，瘦子疼得晕了过去。

另一个穿黑衣的听见动静跑过来，正撞进林渊设的陷阱——脚腕被藤条一绊，整个人栽进石缝里。

林渊冲上去，用柴刀背敲在他后颈，直到对方瘫软。

他把两人绑在老槐树上，摸出怀里的碎瓷片，在树皮上划道：“再敢夜闯民宅，下回断的不是腿。” 天刚蒙蒙亮时，村头传来惊呼。

林渊扒着窗缝看，见几个村民围着槐树议论，赵虎的脸黑得像锅底，踢了脚地上的藤条：“给我查！”他抬头时瞥见林渊的窗户，目光像淬了毒的箭。

林渊后退两步，后背抵着土墙。 晨雾漫进院子，沾湿了他肩头的露水。

他望着九阳山方向，古碑在脑海里轻轻震颤，那个若隐若现的“补位者”三个字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

“赵虎不会罢休的。”他摸着怀里的紫心兰，“但...我也不是从前的林渊了。”

山风卷着晨雾掠过屋顶，远处传来赵虎的怒吼：“把人给我带回去！”林渊望着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影，喉间泛起股热意——这山，这村，这世道，或许真该有人，用推演的刀，劈开条新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