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掌劲藏锋校场试，推演逆改测灵石（2/2）

“凡骨就是凡骨！”锦袍少年拍着大腿笑，“连灵根都引不动，还想修仙？” 哄笑声里，林渊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。

他能感觉到古碑的推演之力在涌动——《苍松劲》第七式的拳谱在识海里展开，原本需要三层灵气才能施展的“裂地掌”，此刻正被他用体内那丝微弱的青光重新编排。

“消耗减半...爆发时间缩短至三息...借势”，古碑的青铜表面浮起细密的纹路，将这些调整刻进他的记忆里。

“下一位，李弘。” 林渊抬头，正撞进李弘阴鸷的目光。

原来那锦袍少年叫李弘，玄铁商盟的小公子。

他摸着腰间玉佩走上前，测灵石的红光比刚才更盛了些，杂役弟子的声音都高了八度：“火灵根上品，练气二层！” “第二关，实战比试。”周衡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来，“抽签定对手。” 林渊摸出竹签时，指尖微顿。

签上“李弘”两个字墨迹未干，在晨光里泛着淡黑。

他抬眼，正看见李弘捏着竹签冲他笑，木剑在掌心转了个花：“凡骨，我让你三招。” 演武场的石砖被晒得发烫。

李弘的木剑尖抵着林渊咽喉时，他闻到对方身上的沉水香——这味道让他想起青竹村被山匪烧毁的祠堂，想起母亲为护他被打断腿时，山匪腰间挂的正是这种香袋。

“第一招！”李弘大喝，木剑斜劈而下。

林渊侧身避开，眼角瞥见对方脚步——左脚虚点，右膝微屈，典型的《清风步》前招。

古碑在识海里转得更快了，《苍松劲》第七式的新招法在他脑海里成型：“提气至丹田，掌缘如刀，借前冲之势震开肋下三寸。”

“第二招！”木剑改刺为扫，带起的风刮得林渊耳发乱飞。

他不退反进，左脚虚点地面，整个人像后山被雷劈过的老松，根须扎进泥土里。

右掌凝聚的青光比刚才更亮了些——这是古碑推演后的成果，用两层灵气的消耗，激发出三层灵气的威力。

“裂地掌！” 闷响混着骨裂声炸响。 李弘像被抽了线的风筝，飞出去一丈远，砸在草垛上。

他的木剑“当啷”落地，左肩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，疼得他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：“你...你这掌法怎么可能！”

全场死寂。

林渊望着掌心未散的青光，突然明白昨夜古碑那道“完美推演”的金光意味着什么——他的凡骨，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。

“林渊，通过。”周衡的声音里多了丝温度，他走下高台，目光在林渊掌心的青光上停留片刻，又扫过李弘扭曲的左肩，“明日辰时，带好身份证明，来外门第三院报道。” 暮色漫进校场时，林渊攥着入门令牌往宗外的山坡走。

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，他摸了摸怀里的《松风拳谱》，古碑突然在识海深处震动，一道更清晰的低语响起：“规则，可塑。” 他站在山坡上，望着云鹤宗主殿的灯火像星子落进人间。

母亲的银锭还焐在胸口，带着体温的暖。

山脚下的青竹村已经看不见了，可他知道，从今天起，他的路不再是砍柴采药，而是—— “改写规则。”他对着山风轻声说，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，一步步往宗门禁地的方向走，也一步步往那座云遮雾绕的仙门深处走。

远处传来暮鼓声声，外门杂役举着灯笼走过，喊着“新弟子明早去第三院领月例”。

林渊摸了摸腰间的入门令牌，牌面突然泛起微光，映出“外门第三院”五个小字。

他低头笑了笑，将令牌收进怀里——明日，才是真正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