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风起灵田暗流涌,人心浮动藏杀机(1/2)

晨雾未散时,青竹峰的晨钟才敲过第三下,林渊就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
他正蹲在药圃前检查新抽芽的赤焰草,抬眼便见杂役吴铁柱攥着半卷竹帛,额角还挂着汗:“林副管,外门那边传消息,说执法堂的人在演武场等您。” 林渊指尖的泥点落在青嫩的草叶上,溅起细小的水珠。

他没急着起身,指腹轻轻抹过赤焰草的叶脉——这株本该三日才抽芽的灵草,因他改良了浇灌的灵露配比,竟提前两日冒了头。

“知道了。”他起身拍了拍裤脚,竹帛被吴铁柱递过来时,他瞥见封泥上刻着“执法堂”三个字,边角还沾着星点朱砂,像干涸的血。

“他们说...是为昨夜异象的事。”吴铁柱压低声音,粗壮的脖子涨得通红,“我刚在杂役房听见几个外门弟子嚼舌根,说您故意引动灵田异变,想偷开什么上古传承。”他攥着竹帛的手青筋凸起,“您说这不是胡扯吗? 前日您明明在灵田守了整夜,我跟着挑水浇地......“

“铁柱。”林渊打断他,目光扫过院外摇晃的竹影,“去把我案头那本《灵植纲目》拿来。”见吴铁柱愣神,他又补了句:“翻到第三十七页,夹着张我前日画的灵脉走向图。” 等吴铁柱跑进屋,林渊才摸出腰间的铜铃。

昨日他故意没藏好的铜铃,此刻表面的裂痕在晨雾里泛着冷光——那道裂痕是昨夜推演时,古碑突然震动所致。

神识沉入识海,青铜古碑上的数据仍在滚动:“执法堂近期调阅典籍记录:三日前许广曾借走《云鹤宗刑律》;两日前,他与内门长老周洪在膳堂密谈。”

“来了。”林渊将铜铃塞回腰间,抬头正见两个执法堂弟子从竹影里走出来。

为首的是个瘦脸修士,腰间挂着玄铁令牌,见林渊望过来,拇指重重按在剑柄上:“林渊,跟我们走。” 执法堂的正堂比林渊想象中更冷。

青石板地面泛着寒气,靠墙摆着几排黑铁刑具,最中央的檀木案后坐着位灰袍长老,正是周洪。

他左手边立着许广,正用帕子擦拭指尖,见林渊进来,帕子在案上一甩,发出“啪”的脆响:“周师叔,人带来了。”

“林渊。”周洪翻开案上的竹帛,指节叩了叩最上面的一页,“有人举报你擅自改动灵田阵法,引动异象。 更要紧的是——“他抽出一张泛黄的清单,”这是灵田近三月的灵药损耗记录,你且看看。“ 林渊接过清单的瞬间,神识已沉入古碑。

碑面立刻浮现出他近三月的灵田日志:“二月初七,采收青冥草三十株,记录在账;二月初九,补植赤焰草百株,吴铁柱作证......”而清单上,二月初七的采收量被改成了五十株,后面的批注还多了一行小字:“林渊私藏二十株,疑似用于禁术。”

“这清单上的签章。”林渊指尖点在落款处,“是刘管事的私印。”他抬眼看向周洪,“但刘管事的印泥用的是灵蝶粉,在月光下会泛紫光。”他从袖中摸出自己的记账本,翻到二月初七那页,“您看,我这里的存根用的是同一款印泥,而这张清单......”他将清单对着窗口的光,“印泥里掺了朱砂,紫光被盖住了。 刘管事向来严谨,怎会犯这种错?“

周洪的瞳孔缩了缩。

许广突然插话:“或许是你偷了刘管事的印?”他上前两步,手指几乎戳到林渊鼻尖,“你母家在青竹村,当年你爹偷挖云鹤宗灵草被逐,你说不定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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