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首座召见风云起,碑纹暗藏隐忧生(1/2)

林渊捏着信筒的指尖微微发颤,飞鹤的羽毛扫过手背时,他才惊觉自己竟出了一层薄汗。

月光漫过信筒表面的云纹,那些金丝绣就的纹路像活了般微微发亮,烫金的“云鹤真人”四字在掌心烙下灼热的印记——这是云鹤宗首座的亲笔召见令,整个外门近三年来,也不过出过两回。

“林师弟。” 低唤声从身后传来,林渊迅速收了信筒转身,只见丹殿主事白芷立在竹影里,月白裙裾沾着星点药香。

她手里端着个青瓷药盏,盏中浮着两片青柠,正是林渊前几日托她调配的养气汤。

“白师姐。”林渊垂眸行礼,余光瞥见她袖中露出半截朱红笺纸——那是丹殿特有的密信封缄。

白芷将药盏递给他,指尖在他手背轻轻一按:“三日后的天问阁召见,你可知首座从前召见的都是什么人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“筑基大圆满的内门首席,或是替宗门立过生死功的长老候选。”

药盏的温度透过青瓷渗进掌心,林渊喉结动了动:“白师姐是说......”

“我昨日替首座炼‘回春丹’,见他案头摆着你的巡查记录。”白芷的眼尾微微上挑,“从青竹村妖兽潮到前月破玄霄门血祭阵,十二本卷宗边角都翻卷了。”

她忽然笑了,“不过你也莫慌,我替你把过脉,那封灵液丹的丹方改良记录,我夹在你卷宗里了——首座爱才,你有真本事。” 林渊攥紧信筒,喉间的苦涩被药汤冲淡了些。

他望着白芷转身时裙角扫落的药香,忽然想起前日在丹殿,她替他修补被火雷灼坏的道袍时说的话:“这世道,聪明人比灵根重要。”

此刻再品,只觉每一个字都浸着深意 三日后的晨雾还未散尽,林渊已立在主峰脚下。

仰头望去,千级汉白玉阶直通云间,阶旁古松挂着雾凇,每片松针都凝着细碎冰晶。

他刚抬步,守阶的外门弟子便让出通路——昨日他领了“破阵首功”,腰牌上的云纹已从银线换成了金线。

熟悉的清越嗓音从阶顶传来,云鹤真人负手而立,月白道袍无风自动,身后的天问阁飞檐上,七只玉鹤正将晨露抖落成串。

林渊忙收了神,抬步时特意放缓——首座召见,太快是急功,太慢是怯懦,他昨日在推演台模拟了十七种步速,最终选了这不快不慢的“问心步”。

“坐。”云鹤真人指了指石桌旁的蒲团,石桌上摆着两套青瓷茶具,茶烟里浮着若有若无的桂香。

林渊刚坐下,便见对方目光扫过他腰间——那里悬着块半旧的青铜牌,正是那方古碑的缩小版。

“听说你在九阳山得了块奇碑?”云鹤真人端起茶盏,杯底与石桌相碰,发出清越的“叮”声。

林渊脊背绷紧,却仍垂眸露出三分惶惑:“回真人,不过是采药时从山缝里抠出的旧铜片。 弟子见纹路别致,便收着做个镇纸。“

他顿了顿,从储物袋里取出青铜牌,”真人若要看,便请过目。“ 青铜牌入手微凉,云鹤真人的指尖刚触到碑纹,林渊便觉识海一震——古碑在他识海深处轻轻震颤,那些原本晦涩的纹路突然亮了一线,像被什么力量唤醒。

他喉间泛起腥甜,却仍垂着眸,仿佛根本没察觉异状。

“倒是块古物。”云鹤真人将青铜牌递回,目光在林渊苍白的脸色上顿了顿,“不过旧铜片罢了。” 茶烟袅袅升起,模糊了两人的面容。

林渊接过青铜牌时,掌心沁出的冷汗几乎要将牌面浸湿——他分明看见,云鹤真人指尖掠过碑纹时,有缕若有若无的金色流光钻进了牌身。

“周长老到。” 通报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。

林渊转头,便见周玄身着玄色鹤纹道袍,手中端着个朱漆食盒,笑纹从眼角一直爬到眉梢:“听闻首座召见林师侄,老朽特意备了些灵糕——九华峰的雪芽糕,最是养气。”

云鹤真人瞥了眼食盒,目光又落回林渊身上:“周长老向来疼后辈。” 林渊起身行礼,眼角余光却瞥见周玄袖中露出半截阵旗边角——那是云鹤宗“封灵台”特有的玄铁阵旗。

他心里一沉,前两日巡查队里传过话,封灵台上的上古封印阵法,近百年试过三十七位阵师,无一人能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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