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老子的碑，自己说了算（1/2）

四日后，九极山之巅。 云海翻涌，仙鹤长鸣。

一座由整块通天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云台高悬于空，七十二根雕龙刻凤的法柱环绕四周，代表着九域最顶尖的七十二宗。

此刻，各宗代表与名宿耆老已尽数到齐，数千道强横的气息汇聚于此，令风云变色。

九域长老风无痕须发皆白，身着一袭朴素道袍，立于云台中央的法阵之上。

他目光扫过全场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： “诸位，今日齐聚于此，不为争强斗狠，不为宗门利益，只为一问——九域苍生，何以为继。”

“故，今日不争胜负，只问存续！” 话音刚落，一道金光划破天际，一个傲然的身影踏空而来，轰然落在云台另一端。

来者正是洛无涯。

他一改往日灰袍，身披一件绣满古老天规符文的金纹长袍，背后更有一幅由法则之力凝聚的虚幻图卷若隐若现，其上山河社稷、万灵生灭，尽显“天道正统”的威严气派。

他无视了所有人，目光如剑，直刺刚刚抵达的林渊，声如洪钟，响彻云霄： “我，洛无涯！乃承九百载正统遗志，得旧天命垂青之人！今日至此，不为辩论，只为——”

他一字一顿，杀意凛然。

“诛！乱！序！之！源！” 此言一出，全场哗然！

无数道目光在林渊与洛无涯之间来回扫视，惊疑不定。

面对这指名道姓的诛杀宣言，林渊却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。

他缓步上前，宽大的袖袍在风中微微拂动，无人知晓，他袖中的碑纹早已悄然启动了“虚实转换·前置推演”功能。

就在洛无涯开口的瞬间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十二轮言语攻讦、七种神通突袭、以及在场三百名关键人物的可能反应，都已经在他脑海中化作了清晰的应对方案。

心中，早已定数。

“天命所归？”林渊迎着洛无涯那狂热而冰冷的目光，摇了摇头，“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，也配谈天命？”

不等洛无涯反驳，林渊根本不给他辩经的机会，抬手便是一挥！

没有惊人的法力波动，没有骇人的神通光影。

一道由亿万光点汇聚而成的立体星图，凭空出现在云台之上。

那正是苏璃布下的“信念节点”所汇聚的人间愿力，经过凡骨问仙碑推演、整合后形成的“新旧天道交替三载运行数据模型”。

璀璨的星图中，两组清晰的数据流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一边，代表旧秩序的暗淡光流中，清晰标注着：“旧制之下，修士修行瓶颈重重，资源被上层宗门垄断九成，每百年便有近三成修士因争夺资源或突破失败而陨落。”

而另一边，代表新规则的金色光流，则无比明亮耀眼：“新律试行三年，北域散修练气期突破率同比提升百分之三十七点二，低阶灵药产出优化百分之四十八点九，已有三百七十一个边陲村落，出现孩童自行引气入体之先例！”

林渊的声音平静，却像一记记重锤，狠狠砸在每一位宗门大佬的心头。

“你们说我是乱源？可数据不会说谎。”

“这片土地，这些人间，在我手中，比在你们‘守护’的九百年里，更活，更有希望！”

话音落下，台下，许多来自中小宗门的长老掌门，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动容之色。

就连一直保持中立的风无痕，看着那幅星图，也不禁微微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