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归村惊见流言起,推演藏锋不露声(1/2)
雨丝裹着山风灌进领口时,林渊的鞋尖已经碾上了青竹村的泥路。
老槐树下的火把将人影扯得老长,赵虎刀疤泛青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,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“都瞧见了!”赵虎踹了脚身边的石墩,声如破锣,“林寡妇说儿子上山采药,结果人半夜才回?
上回她男人进山丢了命,现在又想哄咱们?“他扯着嗓子拔高,”我看她家准藏着宝贝! 不然哪来的钱治腿?“ 人群里响起几阵附和。
王二婶搓着围裙角挤到前面:“上月我瞧她房里有光!大半夜的,莫不是...?“ 林渊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三年前那个雪夜突然在眼前闪回——赵虎带着山匪踹开木门,母亲扑在他身上,腿骨断裂的脆响混着她咬碎的呻吟。
此刻他怀里的紫心兰被捂得发烫,叶片边缘刺得胸口生疼。
“都静一静!”村长李德顺挤到人群前,腰间的铜烟杆敲得石墩咚咚响,“阿渊是我看着长大的,哪像藏私的孩子?”他转头看见林渊,眼里闪过丝松动,“阿渊,你跟大伙说说——”
“婶子们。”林渊压下喉间的腥气,把竹篓往地上一放,“紫心兰我采到了。”他掀开油布,半株沾着狼血的药草在火把下泛着幽紫,“村医张伯说这药能换五斗米,我这就送去。” 人群霎时静了。
王二婶伸脖子看了眼,嘀咕道:“紫心兰金贵得很...五斗米?” 赵虎的刀疤跳了跳,突然冷笑:“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哪偷的? 指不定林家藏的好东西更多!“
他往前迈了半步,”我替大伙查查——“ “赵爷。”林渊突然弯腰捡起竹篓,动作带起的风掀得火把摇晃,“我娘病着,您要查就明日白日里来。
”他声音发哑,“现在我得送药,耽搁了我娘的病,您担待得起?” 人群里有人低低应和。
李德顺赶紧打圆场:“就是就是,阿渊孝顺,大伙都看着呢。
赵爷要是不信,明日我陪着查。“ 赵虎的三角眼眯成线,盯着林渊怀里的药看了片刻,突然挥挥手:“行,明日就明日。”他扫过人群,“都散了吧,别寒了孝子的心。”
林渊抱着竹篓往家走,能听见背后的议论像碎了的碗:“瞧那药,真能换五斗米?”“赵虎这是盯上林家了...”他脚步没停,直到推开自家柴门,听见母亲压抑的咳嗽,才敢松了松紧绷的肩膀。
“渊儿?”里屋传来响动,“可采到药了?” “采到了。”林渊把紫心兰小心放进陶罐,“我这就给张伯送去换米。
您歇着,我很快回。“他转身时瞥见窗台上的破碗——母亲总把他带回来的野果核收着,说等他娶了媳妇种在院子里。
换米回来时,月亮已经爬上东墙。
林渊蹲在屋后的老松树下,借着月光摊开手掌。
掌心里淡金色的松叶印记若隐若现,他想起白天那三式“苍松破雾”“苍涛裂空”,想起古碑上流动的纹路。
“试试。”他低声道,握拳挥出第一式。
风突然打了个旋。 松枝沙沙作响,他的拳头停在半空——这一拳比往日快了三分,腕间的酸麻轻得几乎察觉不到。
再看古碑,灵气值从90降到88,碑面的纹路亮了些,像有活物在石缝里爬。
第二式,挥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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