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山匪围村,藏锋一击退敌影(1/2)

林渊捏着那张带血刀印的纸条,指节微微发颤。

纸角还沾着点木屑,是赵虎那把破刀刮出来的——他记得上个月在山神庙,这匪首的刀砍在他柴刀上时,崩了三个缺口。

院外的更鼓声敲过三更,他却半点睡意也无。

王员外仓库里的霉味突然在鼻尖萦绕,那是昨日他去卖灵草时,王福故意把秤砣往怀里压的味道。

“林小哥的草倒是鲜,就是这价...”王员外当时眯着眼睛笑,指甲缝里沾着没擦净的朱砂——那是给云鹤宗送年礼的账册。

原来不是巧合。 林渊摸向炕头母亲的药罐,里面还剩半盏褐色药汁,是他今早用新采的青灵草熬的。

王员外垄断了灵草生意,青灵草收购价压到三枚铜板,可卖给宗门弟子能换三十枚。

上个月他偷偷把草送到山外小镇,卖了五十枚,被王福堵在村口骂“坏规矩”。

“要逼走我,断了村民的活路。”林渊把纸条揉成一团,指腹蹭过掌心未散的青芒。

古碑在识海里发烫,《苍松劲》第六式“松涛震”的纹路在意识里流转,他突然想起老槐树的根须——青竹村的青石板路下,全是老槐树盘结的根系,像张天然的网。

他翻出半块碎瓷片,在墙根划下歪歪扭扭的痕迹。

子时三刻,他敲开张二狗的门:“我连夜去镇里躲躲,帮我给我娘带句话,莫要担心。”张二狗搓着冻红的手,眼神发直:“林兄弟...赵虎那伙人扛着刀,村东头的老杨头家都被踹了门。”

林渊往怀里塞了把松针,松针上还沾着晨露。

他顺着墙根摸到老槐树,树皮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爬树掏鸟窝,母亲在树下喊“慢些”。

现在他蜷在树杈间,能看见全村的动静——村西头的狗不叫了,赵虎的破锣嗓子正往这边晃:“搜! 给老子把那小崽子揪出来!“ 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,山匪的火把像一串红眼睛。

赵虎踹开林家院门的声音格外响,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闷响,林母的咳嗽声从屋里传出来,刺得林渊心口发疼。

他攥紧松针,松针上的露水顺着指缝往下淌,滴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
“屋里没人!”山匪的喊声响起来,赵虎骂骂咧咧:“去王员外家拿赏钱! 等老子烧了这破屋——“ 话音未落,林渊脚尖在树杈上一点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比擂鼓还响。 《苍松劲》第六式在识海里自动运转,青芒顺着手臂往掌心聚,古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像有万松在山风里呼啸。

他想起推演时看到的铭文“推演之道,补天道之缺”,突然明白该怎么用这掌劲。

“轰!” 掌风贴着青石板路扫过,老槐树的根系在地下震颤,把力道顺着石板传到山匪脚下。

离得最近的两个喽啰突然踉跄,地面像活了似的往上拱,他们摔了个四仰八叉,刀枪哐当掉了一地。

“什么鬼东西?”赵虎的声音发颤,火把差点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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