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妙手破局掀波澜,婉拒婚约留余地(2/2)

他闭了闭眼,识海里的古碑突然泛起温热,那些字迹开始自动复刻,连火漆印的纹路都分毫不差。

这是碑纹的“完美推演”能力,他曾在推演《松风拳》时触发过一次,没想到关键时候派上了用场。

密室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林渊迅速合上柜门,将碎瓷片原样放回,转身跃上梁架。

四个南宫家供奉冲进来,为首的老者掀开桌布检查阵眼,胡须都在发抖:“那小子没进来? 不可能! 缚灵网的灵压感应不会错!“

“许是引我们出去的幻影。”另一个供奉踢了踢地上的碎瓷,“这窗没关严,莫不是山风刮开的?”

老者哼了声:“继续搜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 林渊贴着梁木,看着他们掀翻石桌、踢倒灯盏,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

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他才滑下来,从后窗钻出去。 夜露打湿了他的鞋袜,却比不上他掌心的冷汗——这些证据,足够让南宫家在云鹤宗万劫不复。

次日清晨,天衡殿的檀香比往日更浓。

沈墨然端坐在主位,手指敲着案上的信笺:“南宫长老,林渊说你们私通外门,豢养邪修,可有此事?” 南宫烈的脸涨得通红,拍案而起:“荒谬! 林渊不过是个山野小子,凭什么信他?“

“凭这个。”林渊走上前,将玉盒放在案上。

盒盖打开的瞬间,南宫婉儿的脸色刷地惨白——那枚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静静躺着,囊口还沾着夜交藤的碎叶。

“这是婉儿姑娘昨日送我的安神香囊,”林渊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可碑纹推演后,囊里的不是夜交藤,是迷心蛊的虫卵。” 殿内响起抽气声。

南宫婉儿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,耳后薄红蔓延到脖颈:“林师兄...我是担心你睡不安稳...”

“迷心蛊七日成虫,蚀魂夺魄。”林渊打断她,“碑纹还推演了蛊虫的来源——南疆邪修‘千面鬼’的独门手法,而千面鬼半年前曾出现在南宫家的商队里。”

他转向沈墨然,“弟子昨夜在南宫家密室,还找到了与周鸿执事的密信。”

沈墨然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抓起信笺扫了两眼,“啪”地拍在案上:“南宫烈,你可知私通外门、豢养邪修是什么罪名?” 南宫烈踉跄两步,扶住椅背才站稳:“这...这是栽赃!”

“栽赃?”林渊冷笑,“信上的火漆印是周鸿的私印,笔迹经碑纹比对,与南宫长老去年给宗门的述职信一致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南宫婉儿,“至于姑娘的‘真心’...” 南宫婉儿突然上前,眼眶泛红:“我对你一片真心,为何要这样对我?”

林渊后退半步,与她拉开距离:“姑娘深情,我感念于心。 但婚姻非儿戏,我林某人,不愿做他人棋子。“ 殿内寂静得能听见檀香燃尽的噼啪声。

南宫婉儿的帕子掉在地上,绣着的并蒂莲皱成一团。

沈墨然挥了挥手:“执法堂会彻查此事,南宫家暂时闭门思过。” 散殿时,沈墨然单独留下林渊。

他望着少年清瘦的背影,突然笑了:“你这一招,高明得很。”

“长老谬赞。”林渊垂眸,“不过是不想任人拿捏罢了。”

“但你该知道,”沈墨然的声音放轻,“动了南宫家,就动了云鹤宗的盘根错节。” 林渊抬头,目光穿过殿门望向天空。

识海里的古碑突然震动,新的碑纹缓缓浮现:“因果未尽,劫门将启。” 山风卷起他的衣袂,林渊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,心中有团火在烧——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