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外出历练避锋芒,碑纹指引寻旧地(1/2)

晨雾未散时,林渊已背上行囊站在云鹤宗山门前。

他仰头望了眼隐在雾中的“云鹤”二字牌匾,指尖轻轻按了按心口——那里藏着用碑纹拓印的南宫家罪证副本。

昨夜他在静室里耗了三柱香,将每一页信笺的折痕、火漆的裂纹都一丝不差地烙进古碑纹路里。
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母亲常说的话在耳边响起,他想起南宫婉儿昨日在演武殿摔落的帕子,绣着并蒂莲的丝绒被踩出褶皱时,她眼底那抹阴鸷比被拆穿的慌乱更刺目。

“林师弟。” 守山门的外门弟子捧着食盒跑来,热气从掀开的木盖里涌出来:“沈长老让我给你带的,说路上吃冷食伤胃。”

林渊接过时触到食盒壁上的余温,忽然想起昨夜在后堂,沈墨然将任务玉简塞给他时,袖口露出的半道旧疤——和青竹村老猎户被妖兽抓出的伤痕形状极像。

“这趟边陲镇,你且去。”长老拍他肩膀的力道不轻不重,“有些事,离得远些看得更清。”

他对着弟子点点头,转身踏入晨雾。

山风卷着松涛声掠过耳际,腰间的竹笛撞在储物袋上,发出轻响。

出宗门三十里后,林渊拐进了片荒林。

原计划是沿官道直驱边陲镇,但半柱香前,识海里的古碑突然泛起热流。

他站在枯溪边调息时,碑面的纹路突然像活了般游走,在识海深处勾勒出幅模糊地图——断墙、枯井、歪斜的石磨,和母亲常说的“青崖村”重叠在一起。

“阿渊,娘的家乡有漫山的红杜鹃。”病榻上的妇人总在咳嗽间隙摩挲着颈间玉佩,“村头有块刻着鸟纹的石碑,你要是有机会...” 林渊握紧了腰间竹笛。

他原以为那只是母亲病中说的胡话——青竹村的老人都说,三十年前九阳山南边的村子早被妖兽屠尽了。

可此刻碑纹里的地图正泛着微光,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。

他摸出块碎玉,那是出发前用碑纹推演改良的“隐行符”。

符纸贴在额间的瞬间,周身气息便淡得像片飘叶。

荒林里的野雀扑棱着飞过头顶,他踩着腐叶往地图指引的方向走,靴底偶尔碾过带刺的野果,汁液沾在鞋面,混着松脂的腥气钻进鼻腔。

当断墙出现在视线里时,林渊的呼吸顿了顿。 半人高的残墙上爬满野葛,露出半截“青崖”二字的石刻。

他伸手拂开藤蔓,指尖触到石面的瞬间,识海里的古碑突然剧烈震颤——不是之前推演功法时的温和发热,而是像被投入沸水的青铜,烫得他险些缩回手。

“血脉不灭,丹火犹存。” 沙哑的、像生锈齿轮转动的声音在识海炸响。

林渊踉跄两步扶住断墙,眼前浮现出无数金纹交织的画面:残碑上的符文正被古碑吞噬,又以另一种形态重组,最后凝结成八个字,每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
他摸出母亲的玉佩。 羊脂玉上的纹路本是模糊的云纹,此刻在残碑前竟泛起青光——和碑纹里的符文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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