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地底秘境（2/2）
“这……这可是传说中的仙草，太过贵重了，晚辈不能要。”她连忙推辞，这株仙草的价值，简直无法估量，她不能平白无故接受如此重礼。
“什么仙草不仙草的，”老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，将药草放在桌上，“就是我菜园子里随手种的，平时没事还当野菜吃呢。不过对你这种本源受损、圣心消耗过度的人来说，倒是正好能用得上，你就别推辞了。”
他说着，拿起一个陶罐，将药草洗净切碎，加水熬煮。不一会儿，浓郁的药香便弥漫在茅屋内，清新醇厚，闻一口就让人精神一振。
“好了，喝了它，然后好好睡一觉，明天我就教你净化法门。”老农将熬好的药汁倒进碗里，递给林小满。
林小满接过药碗，看着碗中碧绿澄澈的药汁，心中满是感激。她不再推辞，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。药汁入喉，化作一股温和而磅礴的暖流，顺着喉咙流入腹中，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，原本干涸受损的经脉，竟在缓缓修复，枯竭的灵力也开始慢慢滋生，就连胸口那黯淡的圣心，也渐渐焕发出淡淡的白光。
“好神奇的药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，疲惫感渐渐消散。
“还行吧，就是普通的药草熬的。”老农收拾好陶罐，笑着说，“床给你留着，你赶紧睡吧，好好休养。”
“那前辈您呢？”林小满疑惑地问。
“我不用睡，”老农摆摆手，“我晚上要照看菜园子，有些灵草只有夜里才会开花结果，得守着，不能出岔子。”
林小满不再多言，躺在床上，药力渐渐上涌，困意席卷而来。这是她百年以来，睡得最安稳、最踏实的一觉，没有杀戮，没有危机，只有淡淡的药香和温暖的安全感。
第二天清晨，林小满醒来时，只觉得神清气爽，浑身充满了力量。体内的伤势好了七八成，灵力也恢复了大半，圣心之力虽然还没完全复原，但已经能正常运转，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。
她走出茅屋，晨曦透过溶洞顶端的晶石洒下，柔和的光芒笼罩着整个秘境，草木上挂着晶莹的露珠，空气清新宜人。老农正在菜园里忙活，手里拿着小铲子，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灵草松土。
“醒了？”老农抬头看到她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好多了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林小满躬身行礼，语气诚恳，若不是遇到老农，她恐怕早就倒在了密道里，更别说恢复伤势了。
“不用谢，举手之劳罢了。”老农放下铲子，走到她面前，“既然恢复得差不多了，那我就教你净化尸气的法门。”
他伸出右手，掌心缓缓浮现出一团翠绿的光芒，光芒柔和温润，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，所过之处，周围的草木似乎都变得更加青翠了。
“这是生机之力，是万物生长的根本，也是死气的克星。”老农缓缓解释，语气认真，“尸气是至阴至邪的死气，以生机之力克制净化，便能事半功倍。你体内的圣心蕴含着天道净化之力，比生机之力更高一层，威力也更强，只是你现在还没能完全掌控，我先教你基础的生机之力运用之法，等你熟练了，再尝试融合圣心之力。”
林小满认真倾听，不敢有半分懈怠。老农的讲解通俗易懂，没有晦涩难懂的术语，只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，将生机之力的本质、凝聚之法、运用技巧一一说明，核心便是“生克制化，阴阳平衡”，让她一听就懂，一学就会。
一个时辰后，林小满的掌心也渐渐浮现出一团微弱的翠绿光芒，虽然光芒黯淡，却纯净凝练，正是生机之力。
“不错，悟性很好，一点就通。”老农满意地点点头，“不过光会凝聚还不够，还得学会灵活运用。来，试试净化这个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，石头通体漆黑，散发着淡淡的尸气，显然是他用自身力量模拟尸气凝成的，专门用来练习净化之法。
林小满深吸一口气，将掌心的生机之力缓缓注入黑石。黑石表面瞬间浮现出细密的裂痕，一丝丝黑色的尸气从裂痕中逸散出来，被生机之力慢慢净化。但这个过程很慢，半炷香的时间，才净化了不到一半的尸气。
“太慢了，”老农摇头，耐心指导道，“你要学会‘共振’，让生机之力的频率与尸气的频率相反，形成对冲，这样才能快速瓦解尸气，净化效率会提升十倍不止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亲自示范，掌心的生机之力微微震颤，轻轻一碰黑石，黑石便瞬间爆发出一团黑气，随即被生机之力吞噬净化，短短一息间，黑石便化作了一滩灰烬。
林小满恍然大悟，照着老农的方法反复尝试。一开始屡屡失败，生机之力的频率总是无法精准把控，要么太强导致自身灵力损耗过大，要么太弱无法形成对冲。但她没有放弃，一次次调整，一次次尝试，终于在半个时辰后，掌握了共振的窍门。
这一次，她将蕴含着共振频率的生机之力注入黑石，黑石碰到生机之力的瞬间，便如同冰块遇烈火，迅速消融，黑色的尸气瞬间被净化殆尽，只留下一撮白灰。
“成了！我成功了！”林小满惊喜地喊道，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。
“嗯，还算不错。”老农笑着点头，语气中带着赞许，“不过这只是最基础的练习，真正的尸气瘟疫，比这个复杂得多。尸气入体后，会与病人的生气纠缠在一起，净化的时候，既要彻底清除尸气，又要小心控制力量，不能伤到病人的生机本源，否则会适得其反。”
他继续耐心讲解，从如何分辨尸气与生气的纠缠点，到如何精准控制生机之力的强度，再到如何批量净化、避免自身损耗，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十分透彻。
这一天，林小满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，反复练习，不断打磨技巧。到了傍晚时分，她已经能熟练运用生机之力，不仅能快速净化离体的尸气，还能精准地为模拟的“病人”清除体内的尸气，不会伤及分毫生机。
“差不多了，”老农看着她的表现，满意地说，“以你现在的水平，处理西陵城的瘟疫应该没问题了。不过记住，一定要量力而行，一次不要净化太多人，生机之力消耗过度，对你的本源伤害很大，切记不可逞强。”
“晚辈记住了，多谢前辈指点。”林小满躬身行礼，心中满是感激。
“还有，”老农看着她，眼神变得严肃而深邃，“你体内的圣心，是天道的馈赠，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它蕴含着净化万物、守护苍生的力量，你要好好运用它，别辜负了这份机缘，也别辜负了天道的期许。”
林小满心头一震，郑重地点头：“晚辈明白，定不会辜负这份使命。”
“嗯，”老农点头，神色缓和下来，“今晚再好好休息一夜，养足精神，明天我送你出去。”
夜里，林小满辗转难眠，脑海中不断回想老农的话，还有那幅画中女子的身影。她起身走出茅屋，夜色中的秘境格外静谧，发光的晶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，照亮了小院。
老农果然在菜园里，正提着水瓢，给一株通体晶莹、散发着白光的灵草浇水。那灵草形似水晶，叶片剔透，在夜色中格外耀眼，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月华之力。
“前辈，这是什么灵草？”林小满好奇地走上前，轻声问道。
“这叫月华草，三百年开花，三百年结果，六百年才能成熟。”老农一边浇水，一边缓缓道，“结出的果实叫月华果，能修复神魂，滋养本源，延年益寿。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，就是种着玩，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三百年开花，三百年结果，六百年成熟？
林小满震惊不已，如此珍贵的灵草，在老农口中竟只是“种着玩”，这老者的底蕴，实在太过深厚了。她看着菜园里密密麻麻的奇花异草，每一株看起来都不简单，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疑问：“前辈，您在这里……待了多久了？”
老农浇水的动作顿了顿，眼神飘向溶洞顶端的星空，语气带着一丝悠远和沧桑：“多久了？记不清了……几千年？还是几万年？反正很久很久了，久到我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。”
几千年？几万年？！
林小满浑身一震，彻底呆住了。能活这么久，早已超出了修士的范畴，这老农，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人？
“您……您是仙人？”她声音颤抖，语气中满是敬畏。
“仙什么人，”老农笑了，摇了摇头，“我就是个守着菜园子的老头子，只不过活得久了一点，修为高了一点罢了，算不上什么仙人。”
他放下水瓢，转过身看着林小满，眼神深邃，仿佛能看穿天地万物：“小姑娘，这个世界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你现在看到的，只是冰山一角。天道有缺，魔道猖獗，妖族蠢蠢欲动，各大势力暗中博弈……这些都不是偶然。”
“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