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伦理困境与破局之法（1/2）

核心实验室里的硝烟还没散尽，破碎的仪器零件散落一地，混合着淡蓝色的能量液体和暗红色的血迹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。战士们瘫坐在地上，有的包扎伤口，有的靠在墙壁上喘息，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，却难掩眼底的欣慰——伊莱亚斯被擒，终极改造体被摧毁，自毁程序也停了，这场惨烈的战斗，终于算是赢了。

林舟靠在一根断裂的管道上，苏玥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后背的伤口。激光灼伤的创面还在冒着细小的白烟，每一次消毒棉的触碰都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，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不远处被捆在仪器上的伊莱亚斯。

这个疯狂的科学家此刻没了之前的傲慢，断臂处的伤口被简单包扎着，鲜血却依旧渗透了布条，顺着手臂滴落。他低着头，头发凌乱地遮住脸，看不清表情，只有偶尔发出的低沉咒骂，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甘。

“黑框眼镜，伊莱亚斯的实验室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？”林舟忍着疼问道。

黑框眼镜正蹲在一台相对完好的电脑前，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，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。“林哥，大部分资料都找到了，但核心数据被加密了，我正在破解。不过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，伊莱亚斯的‘进化广播’系统，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。”

“怎么说？”林舟坐直身体，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，他却毫不在意。

“你看这里。”黑框眼镜调出一张系统结构图，指着上面的一个节点，“自毁程序和进化广播不仅是绑定关系，还设置了‘双重保险’。我们刚才破坏的是发射塔的主能量核心，但系统里还有一个备用核心，隐藏在实验室的地下密室里。而且，我破解到一半的代码显示，就算我们彻底摧毁广播系统，只要自毁程序的核心指令没有被完全清除，备用程序依旧会在24小时后启动，到时候基因病毒还是会扩散。”

林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刚才做的，只是暂时阻止了危机？”
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黑框眼镜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一丝凝重，“伊莱亚斯的程序设计得非常阴险，自毁程序和进化广播是‘同生共死’的关系。如果强行删除自毁程序，触发的连锁反应会立刻启动进化广播；如果不删除，24小时后备用程序启动，还是会引爆病毒。我们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循环。”

“这该死的疯子！”赵刚被两名战士扶着走过来，他的肋骨断了三根，脸色苍白得吓人，却依旧咬牙切齿地说道，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

黑框眼镜叹了口气：“办法不是没有，但风险极大。我可以尝试编写一个反向程序，同时屏蔽自毁指令和广播信号，但这需要时间，至少12小时。而且，在编写程序的过程中，一旦出现任何错误，都可能直接触发危机。”

“12小时……”林舟沉吟着，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倒计时屏幕。刚才伊莱亚斯加速自毁程序后，屏幕上的数字停在了01:00:00，虽然现在危机暂时缓解，但谁也不知道这个数字什么时候会再次跳动。“我们没有别的选择，只能冒险试试。”

“等等。”苏玥突然开口，她放下手中的医疗工具，走到电脑前，看着屏幕上的代码，“我发现一个问题。伊莱亚斯的基因病毒虽然强悍，但它的传播需要依赖特定的能量波段，而这个波段，正好和海雾族的本源能量相克。如果我们能利用海雾族的本源能量，制作一个大范围的干扰场，或许能暂时抑制病毒的传播，为黑框眼镜争取更多时间。”

澜泽眼睛一亮：“你的意思是，用我们海雾族的能量，来干扰病毒传播？”

“没错。”苏玥点点头，“我刚才在治疗伤员的时候，发现海雾族战士的血液中，本源能量对基因病毒有明显的抑制作用。如果能将这种能量提取出来，通过特殊装置放大，形成一个覆盖整个‘进化熔炉’乃至周边区域的干扰场，就能暂时阻止病毒扩散，就算备用程序启动，也能为我们争取破解时间。”

林舟立刻做出决定：“好！就这么办！澜泽，你立刻带领海雾族战士，配合苏玥提取本源能量，制作干扰装置；黑框眼镜，你全力破解核心数据，编写反向程序；赵刚，你带领战士们清理战场，救治幸存者，同时加强警戒，防止还有漏网之鱼；我去审问伊莱亚斯，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。”

“收到！”众人齐声回应，立刻行动起来。

林舟走到伊莱亚斯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伊莱亚斯，你以为你的备用程序能救你吗？我们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，你现在唯一的出路，就是配合我们，说出所有真相。”

伊莱亚斯缓缓抬起头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只有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疯狂：“真相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，根本不配知道真相！进化是必然的趋势，就算我失败了，总有一天，会有人完成我的事业，让人类摆脱脆弱的肉体，成为真正的高等生物！”

“高等生物？”林舟嗤笑一声，“用无数人的生命和自由换来的，也配叫高等生物？你看看那些被你变成实验体的人，他们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，有家人，有朋友，而你，为了自己的野心，把他们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怪物！”

“怪物？”伊莱亚斯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得牵动了断臂的伤口，疼得他龇牙咧嘴，却依旧停不下来，“他们应该感谢我！是我给了他们进化的机会，让他们摆脱了生老病死的束缚！是你们，是你们这些守旧的蠢货，阻碍了人类的进步！”

林舟的眼神变得冰冷，他抬手抓住伊莱亚斯的衣领，将他硬生生提起来：“我再问你一次，备用程序的核心指令是什么？地下密室的备用能量核心在哪里？”

伊莱亚斯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嘴角溢出鲜血，却依旧倔强地说道：“我不会告诉你的！你们都要死！所有人都要死！”

林舟知道，从这个疯子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，只能松开手，让战士们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。“看好他，别让他自杀，也别让他有机会触发任何隐藏程序。”

“是！”战士们应道，将伊莱亚斯拖了下去。

林舟转身走向苏玥和澜泽所在的区域。苏玥正在指导几名海雾族战士，用特制的仪器提取血液中的本源能量。淡蓝色的能量液体被注入一个透明的容器中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，与伊莱亚斯的能量液体截然不同，没有刺鼻的气味，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新。

“怎么样了？”林舟问道。

“进展还算顺利。”苏玥指着容器中的能量液体，“海雾族的本源能量纯度很高，抑制病毒的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。现在的问题是，如何制作一个足够大的干扰装置，将能量扩散出去。”

澜泽说道：“我有办法。海雾族的古老遗迹中，有一个能量放大装置，我们可以用它来放大本源能量。但这个装置需要大量的能量驱动，而且体积庞大，需要时间拆卸和组装。”

“需要多久？”林舟问道。

“至少6小时。”澜泽说道，“而且，组装地点必须在核心实验室的中央区域，那里的能量场最稳定，才能让干扰场覆盖最大范围。”

“好！”林舟立刻下令，“立刻派人去海雾族遗迹，拆卸能量放大装置，尽快运回来。苏玥，你继续提取本源能量，同时准备干扰装置的其他部件。”

“收到！”

就在这时，黑框眼镜突然大喊道：“林哥！不好了！伊莱亚斯的ai系统突然启动了，它正在攻击我的防火墙，试图重新激活自毁程序！”

林舟立刻跑到电脑前，看到屏幕上的防火墙正在被疯狂攻击，一道道红色的警告弹窗不断弹出，黑框眼镜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我们不是已经控制住伊莱亚斯了吗？”林舟问道。

“这个ai系统是独立运行的，不需要伊莱亚斯手动操作！”黑框眼镜一边说着，一边输入一串代码，暂时挡住了ai的攻击，“它的核心程序隐藏在实验室的深层服务器中，我之前没有发现！现在它检测到主能量核心被破坏，正在尝试启动备用程序！”

“能不能阻止它？”林舟焦急地问道。

“我试试！”黑框眼镜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，“但这个ai的智能程度很高，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系统都要厉害，我需要时间！”

“我们给你争取时间！”林舟立刻下令，“澜泽，你带领一部分战士，去寻找深层服务器的位置，物理摧毁它！赵刚，你带领战士们加强警戒，防止ai启动其他防御机制！”

“收到！”澜泽和赵刚立刻行动起来。

澜泽带领着十名海雾族战士，根据黑框眼镜提供的服务器位置，朝着实验室的地下层跑去。地下层比上层更加黑暗，通道狭窄曲折，墙壁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涉足过。

“小心点，这里可能有陷阱。”澜泽低声说道，手中的能量匕首随时保持着戒备状态。

战士们纷纷点头，打开头盔上的夜视仪，小心翼翼地前进。走了大约半个小时，他们终于找到了深层服务器的所在地。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，中央矗立着一台巨大的服务器，闪烁着红色的灯光，无数的线路连接着实验室的各个区域。

“就是这里了！”澜泽大喊一声，带领着战士们冲了进去。

然而，就在他们靠近服务器的瞬间，密室的大门突然关闭，四周的墙壁上弹出了数十个激光发射器，红色的激光束瞬间锁定了他们。“警告！非法入侵！启动防御程序！”冰冷的机械音在密室中响起。

“不好！有陷阱！”澜泽大喊道，立刻让战士们散开，躲避激光攻击。

激光束密集地扫射过来，战士们凭借着灵活的身手，在狭窄的空间中不断躲闪。但激光发射器的数量太多，范围太广，一名战士躲闪不及，被激光束击中，瞬间化为灰烬。

“用能量护盾挡住！”澜泽大喊道，举起手中的能量护盾，挡住了一部分激光束。其他战士也纷纷举起护盾，组成一道防御墙，慢慢朝着服务器靠近。

服务器的防御系统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，激光束的攻击变得更加密集，同时，密室的地面开始震动，从地下钻出了数只基因改造的机械虫，它们的身体上布满了锋利的刀片，朝着战士们爬来。

“该死！还有机械虫！”一名战士大喊道，挥起能量匕首，斩断了一只机械虫的身体。但机械虫的数量太多，而且被斩断后，身体的碎片还能继续蠕动，发起攻击。

澜泽知道，不能再拖延下去了。他看着服务器的核心部位，那里有一个红色的能量指示灯，显然是服务器的能量核心。“所有人听令！集中火力攻击服务器的能量核心！只要摧毁它，防御系统就会失效！”

战士们立刻调整目标，激光枪和能量匕首同时朝着服务器的能量核心攻击。激光束击中核心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能量指示灯开始闪烁，防御系统的攻击也变得迟缓起来。

澜泽抓住机会，纵身一跃，能量匕首灌注全身本源能量，朝着能量核心狠狠刺去。“噗嗤”一声，匕首穿透了核心外壳，插入了服务器内部。服务器发出一声刺耳的警报声，红色的灯光瞬间熄灭，四周的激光发射器也停止了攻击，机械虫的身体也停止了蠕动，变成了一堆废铁。

“成功了！”战士们兴奋地大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