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内门第一课与“坑货”师尊的“放养”（1/2）

云小六在百草峰……哦不，现在她知道了，她师尊这座峰头官方名称是“百岩峰”（因为石头多？），

但师尊自己都叫它“百草峰”（可能因为野草多？）——度过了鸡飞狗跳的第一晚。住处是师尊随手用几个阵法加固的山洞，美其名曰“亲近自然”。洞内除了一张石床，就是一堆师尊丢给她、说是“入门读物”的、封面模糊、内容鬼画符般的破旧玉简。
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云小六还抱着被子流口水，梦里正数着亮晶晶的灵石，就被洞外一道冰冷的剑气（绝对是故意的）激灵灵冻醒了。

“谁啊！扰人清梦……”她怒气冲冲地爬出山洞，就看到夜宸一袭白衣，抱剑立于晨曦中，周身寒气比清晨的露水还重。

“墨渊师叔有令，”夜宸面无表情地开口，声音毫无波澜，“自今日起，卯时初刻于峰顶‘观日崖’吐纳，误时者，绕峰跑百圈。” 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由我监督。”

云小六的起床气瞬间被“跑百圈”吓飞了，哀嚎道：“卯时？！天都没亮全！师尊这是虐待童工！夜师兄，你不能助纣为虐啊！”

夜宸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：“你还有半柱香时间。”

云小六：“！！！” 她连滚带爬地冲回山洞，胡乱洗漱，嘴里还不停嘀咕：“冰山脸！没人性！等着，等我以后厉害了，天天在你洞口敲锣打鼓！”

紧赶慢赶爬上光秃秃的峰顶“观日崖”，墨渊师尊已经在了。他没打坐，也没看日出，而是蹲在一块大石头上，对着一株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、半死不拉活的小草发呆。

“来了？”墨渊头也没回，“今天讲‘道’。”

云小六立刻竖起耳朵，准备聆听高深大道。连一旁的夜宸也凝神静气。

“你看这草，”墨渊指着那株可怜的小草，“它想长吗？肯定想。为啥长这儿？种子落这儿了呗。石头硬不硬？硬。它出来没？出来了。所以，‘道’就是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。

云小六眼睛发亮，抢答：“我明白了！道就是……想干嘛就干嘛，有条件要上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！就像我，想睡觉，但师尊你让我来，我就来了，这就是我的道！”

夜宸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，强忍着没开口。

墨渊却猛地一拍大腿，吓了两人一跳：“对喽！孺子可教也！就是这么个理！简单吧？下课！” 说完，他老人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身形一晃，没影了。

崖顶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云小六和一脸木然的夜宸。

“这就……下课了？”云小六眨巴眼，看向夜宸，“师尊他……平时都这么教徒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