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女多娇:满堂夫君皆是情(3)(1/2)

一月后,三人搬进了京城的宅院。顾承泽在翰林院当值,每日归来总带回城南老字号的桂花糕;沈砚之守着后院药圃,晨起煎药时,药香混着厨房里的粥香飘满整条巷弄;林楚则开了家小医馆,门前的铜铃总被求诊的人晃得叮当作响。

林楚开了家小医馆,就在街角。起初没人信一个年轻女子能看病,直到有回邻街的张屠户家孩子半夜惊风,郎中都束手无策,林楚背着药箱过去,三根银针下去孩子就止了哭,从此“林大夫”的名声才传开。

每日傍晚,医馆打烊时,总能看见两个身影候在门口。顾承泽会抢先接过她的药箱,沈砚之则递上用保温壶装着的甜汤——有时是银耳莲子,有时是百合雪梨,都是按她当日的脉象调配的。

林楚坐诊的日子,沈砚之就在后堂抓药,偶尔探出头看她——看她认真听病人描述症状时蹙起的眉,看她写下药方时手腕轻转的弧度,看她对孩童笑时眼里的软光。有熟客打趣:“沈先生这哪是抓药,分明是在看宝贝呢。”

他也不恼,只笑着递过刚沏好的薄荷茶:“我家先生辛苦,该润润喉。”

傍晚关了店门,两人常去巷口的老槐树底下坐。沈砚之搬张竹凳,林楚就坐在他腿上,听他讲趣事,或是点评她今天开的药方。有时会遇到相熟的街坊,送来刚蒸的糖糕,笑着说:“林大夫和沈先生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
中秋那日,沈砚之提着食盒回来,里面是他酿的青梅酒,还有林楚爱吃的桂花糕。两人在院里摆了张小桌,月亮升得老高时,林楚微醺着靠在他肩上:“沈砚之,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?”

他握着她的手,指尖摩挲着她腕上的银镯子——那是他用第一个月的俸禄打的,刻着极小的“楚”字。“会的。”他轻声应着,看月光落满她的发,“从药圃到京城,从青梅到白头。”

夜风拂过,带着桂花香,混着药香,成了属于他们的,最安稳的味道。

日子像檐角滴落的雨,平淡却温润。顾承泽会在灯下教林楚写药方,沈砚之则在旁研墨,偶尔趁她不注意,偷偷在她发间簪朵刚摘的芍药;林楚夜里做了噩梦,睁眼总能摸到两人的手——顾承泽的手搭在她腰上,沈砚之的手握着她的指尖,暖得让人心安。

一年后,林楚诞下一个男孩,眉眼像她,笑起来左边有个梨涡,像沈砚之,右边嘴角微翘,像顾承泽。顾承泽抱着襁褓时手都在抖,沈砚之则红着眼眶炖了一整夜的鲫鱼汤,两人围着孩子争“谁先学会换尿布”,吵得林楚笑着扔了个枕头过去。

那日顾承泽抱着孩子,沈砚之给林楚喂着月子餐,窗外的雪化了,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。林楚看着两个男人笨拙又认真的样子,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,三人蹲在药圃里分糖吃,顾承泽总把最大的那颗塞给她,沈砚之则悄悄把自己的那份也推过来。

孩子满周岁那日,顾承泽奉命去江南巡查,沈砚之随行护送药材,临走前两人把林楚的药箱塞得满满当当,又在她枕下各塞了封信,信里都是“不许给陌生男子看诊”“按时喝药”的絮叨。

他们走后的第三日,丞相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巷口。沈砚清穿着月白常服,手里捧着本医书,说是府中老夫人咳疾难愈,请林楚上门看诊。

相府的回廊蜿蜒,沈砚清替她撑着伞,雨丝打湿他的袍角,他却只顾着看她:“上次你说的那味川贝,我让人从西域寻来了。”他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批注,那是林楚前几日随手写的,竟被他仔细描了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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