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略我的未来夫君(1)(1/2)
“七筒,剧情启动!”
林楚刚站稳,就被这颠倒的世界砸得心头狂喜——这里没有《女诫》束缚,只有要求男子恪守本分的《男诫》《男则》;女子能三妻四妾、主理外务,男子需闭门持家、以柔为美。这不就是女人的天堂?她当即双手叉腰仰天长笑,连七筒都看出她的雀跃:“楚楚,你怎么这么高兴?”
“那可不,”林楚眼底亮得惊人,“翻身做主人了!”
下一秒,系统的任务弹窗砸了过来:拯救慎郡王府嫡次子贺麟元。
点开世界设定,在这个以柔为美的女尊世界,男子越是弱柳扶风、娇柔貌美,越受青睐。而贺麟元,偏偏长成了“异类”——身高183cm,身形结实挺拔,眉眼凌厉如刀,深邃眼眸配着笔挺鼻梁与薄菱唇,放在现代是标准的霸道总裁脸,在这儿却被冠上“天下第一丑男”的称号,成了整个王府的笑柄。
他的命更是苦到极致。母亲(王府主君)因正夫生下“丑儿”,还多年未诞下女儿,直接将正夫弃之不顾。正夫被后院侧夫、侍郎们害死时,贺麟元才四岁。没了庇护的他,成了王府里的“灰公子”:吃不饱穿不暖,一个嫡子住的地方连庶子都不如,连稍有地位的小厮都能随意打骂,受宠的庶子庶女更是把他当出气筒。
连他那178cm、带点书卷气的嫡兄贺麟奕,都能被四品官员嫡女看中(虽成望门寡,日子仍勉强过得去),贺麟元却连嫡次子的名分都保不住。等王府新正夫进门,他更是直接沦为任人欺凌的奴隶。
看着贺麟元的惨状,林楚攥紧了拳,可攻略难度也让她犯了难——这世界的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贞操观重到离谱,稍有私情暴露就要被沉塘。
“有了!”林楚突然眼前一亮,对着系统喊,“七筒,花积分调外形!身高180cm,要御姐范,要霸气到让所有男子心动!再给我弄个二品大官嫡女、新科状元的身份!”
她紧接着制定计划:“让侯府小厮故意在贺麟元面前讨论我,再把我的画像传进去。他从没接触过我这样的女子,我就不信他不动心!”
一切准备就绪,林楚看着镜中气场全开的自己,嘴角勾起一抹笑:贺麟元,这次我定要把你从泥沼里拉出来!
……
破院的木门早已朽得掉了漆,风一吹就吱呀作响,贺麟元缩在门后,怀里抱着刚从灶房角落捡来的半块冷硬窝头。院外突然传来两个小厮的脚步声,他下意识屏住呼吸——以往这些人路过,总爱往院里扔些脏东西,或是骂几句“丑东西”。
可这次,小厮的话却让他僵住了。
“你听说没?昨儿新科状元游街,那气派劲儿!人家可是二品大官的嫡女,身高八尺(注:约180cm),眉眼像画里走出来的,一身红袍穿在身上,比咱们郡王府主君还威风!”
“何止啊!我还瞧见画师画的状元郎画像了,那眼神亮得能慑人,笑起来又带着股子贵气,听说府里好些公子哥都托人去求画像呢!”
“可不是嘛,这状元郎不光有能耐,还怜贫惜弱。前儿见着个老仆被欺负,直接让人把恶奴拖去杖责了,这等心性,要是能被她看上,这辈子都不愁了……”
小厮的声音渐渐远去,贺麟元却还贴在门后,指尖把窝头捏得变了形。他活了十几年,听人说过的“好女子”,都是温婉秀气、持家有道的,从未有人像这样,用“威风”“慑人”来形容一个女子。
正怔着,院墙上突然飘下一张纸,飘到他院内的石桌上。贺麟元呼吸猛地一滞——纸上画着的女子,正坐在案前批卷,红袍衬得肩背挺拔,眉梢微挑时,眼底似有光在流转,明明是凌厉的模样,却让人移不开眼。
这就是他们说的新科状元?
他看着画像上女子的眉眼,心口跳得像要撞开胸膛。贺麟元空中的手猛地收回,耳根却不受控地红了——长这么大,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一个女子的模样,更从未有过这样心慌意乱的感觉。
破院的风又吹了进来,带着些微凉意,可贺麟元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。他悄悄从门缝里往外看,仿佛能透过院墙,看到那个传说中威风凛凛的状元郎。
小厮的话像石子投进湖面,却只在贺麟元心里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,便迅速沉了底。
再好又如何?他可是“天下第一丑男”,183cm的结实身形,凌厉的眉眼,在这以柔为美的世界里,连农妇或许都只是看在侯府财势才肯娶他,更何况是那样耀眼的新科状元?侯府从不把他当回事,他这辈子,大抵就困在这破院里,挨冻受饿,任人欺凌了。
正想着,院外传来丫鬟唤小厮的声音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贺麟元迟疑了片刻,还是悄悄挪过去听听更多的消息。
他从地上爬起来,灰扑扑的衣摆扫过满地杂草,一步步挪到石桌前。
他看着自己粗糙、带着冻疮的手,又看了看那干净得晃眼的画卷,嘴角牵起一抹苦笑。他这样的人,连碰一碰这样干净的东西,都像是在玷污。
可心底那点藏了十几年的、属于男儿的小小梦想,还是忍不住冒了头。
就看一眼,只看一眼……
贺麟元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。下一秒,他的呼吸骤然停住,连指尖都微微发颤——画中的女子端坐案前,红袍衬得肩背挺拔如松,眉梢微扬时,眼底似有星光流转,明明是带着压迫感的俊朗,却让他挪不开眼。
原来这就是新科状元……
他慌忙垂眸,耳根却不受控地红透了。可转念一想,这样的女子,之前定是一心考取功名,如今成了状元,天下男子怕是要抢破头想进她的后院。而他,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“丑奴”,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。
贺麟元仔细端详了女人的眉眼,而后轻轻将画卷卷好,放回石桌原处,指尖还残留着画纸的微凉。他攥紧了怀里的窝头,转身快步走回破院,将那点刚冒头的悸动,狠狠压回了心底最深处。
破屋的窗纸破了个洞,寒风裹着雪粒子灌进来,落在贺麟元露在外面的手腕上,激得他打了个寒颤。他蜷缩在硬板床上,怀里紧紧搂着自己的胳膊——旧伤叠着新伤,青紫的瘀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,那是昨天被庶妹的丫鬟推倒时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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