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女多娇:满堂夫君皆是情(1)(1/2)
林楚初到这具五岁身体里时,正趴在药庐的青石案上数银针。原主是江南县令林文渊的女儿,生母早逝,自小跟着懂些草药的奶娘在药圃打转。
楚儿,这个世界你会喜欢的~可以成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大夫!
她醒来那日,沈砚之正举着朵蒲公英凑到她鼻尖,绒毛蹭得她发痒:楚楚,奶娘说这能治尿床。
八岁的顾承泽抱着本泛黄的《千金方》走来,用竹尺敲了敲沈砚之的脑袋:胡闹,这是蒲公英,利尿的。他把书卷成筒,塞给林楚一根甘草:含着,不苦。
林楚含着甜丝丝的甘草,看着两个小竹马为哪种草药更适合给她当零嘴吵得面红耳赤,突然觉得这具身娇体软的小身子,倒也方便她重新开始。她扯了扯顾承泽的袖子:承泽哥哥,教我认药好不好?
顾承泽的耳朵瞬间红透,连带着沈砚之也凑过来:我也学!我要比他先学会给楚楚把脉!
十岁那年,林楚跟着父亲去乡下赈灾。流民棚里爆发时疫,她看着顾承泽背着药箱跑前跑后,沈砚之抱着柴火给病人熬药,自己却只能蹲在角落分拣草药。夜里她偷偷溜出去,用奶娘教的土方子给个发着高热的孩童敷额头,被巡夜的辞官在江南养老的老御医撞见。
小姑娘胆子不小,敢用青蒿汁退热?老御医捻着胡须看她,可知用错了量会伤脾胃?
林楚仰头望他,眼里映着篝火:先生,我观这孩子舌苔黄腻,是湿热缠身,青蒿清透,比麻黄稳妥。她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薄荷,再配上这个,能护着些脾胃。
老御医突然笑了,次日便把她叫到临时医帐:老夫教你诊脉,你替老夫抄方子,如何?
那月里,林楚白天跟着老御医认药材、记方剂,夜里就蜷在两个竹马中间记笔记。沈砚之总偷偷给她塞烤红薯,顾承泽则把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身上。她摸着两人替她暖热的药箱,突然明白这具软乎乎的身子里,能装下的不止是草药,还有这两个少年沉甸甸的心意。
林楚十三岁那年,跟着药农上山采药,不慎被毒蛇咬伤脚踝。顾承泽背着她往山下跑时,木柴划破的手掌在她衣襟上洇开血迹,沈砚之则举着砍刀在后面开路,裤脚被荆棘勾出破洞也浑然不觉。
到了医馆,两人争着要替她吸出毒液,最后被老大夫赶出去煎药。林楚趴在榻上,听见药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——顾承泽打翻了药罐,沈砚之碰倒了晾药架,两人拌嘴的声音比药杵敲石臼还响。
她悄悄挪到窗边,看见顾承泽正笨拙地用布巾擦沈砚之手臂上的划痕,沈砚之则把烤热的姜片塞进顾承泽冻红的手里。夕阳透过窗棂,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幅歪歪扭扭却格外温暖的画。
十五岁那年,林楚已能独当一面。县城里突发怪病,患者浑身起红疹,日渐消瘦。县太爷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,林文渊急得满嘴燎泡,却见女儿抱着药箱闯进疫区。
爹,这是血热妄行,得用凉血解毒的方子。林楚戴着自己缝的麻布口罩,指尖搭在患者腕上,但他们体虚,不能强攻,得用蜂蜜调和药性。
沈砚之扛着几篓蜂蜜闯进来,发梢还沾着花粉:楚楚要的野蜂蜜,我从后山采来了!顾承泽紧随其后,怀里抱着本《温热论》:我查了古籍,说配合刺络放血效果更好。
三人在疫区守了半月,林楚开方,顾承泽施针,沈砚之煎药,硬是把死亡率压了下去。出疫区那日,林楚累得栽倒在沈砚之怀里,朦胧中感觉两人替她擦脸、喂水,争执声里满是疼惜。
楚楚这手都磨出茧子了...沈砚之的声音发哑。
等我考取功名,就让她再也不用碰药杵。顾承泽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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