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他本非青山月40(1/2)
“把孙笑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弄了!”
这话一出,有好几个男人朝着孙笑笑走来。
今天就是祭祀的日子,孙笑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用处,留着它,说不定还会多生出事端出来。
见他们一步步逼近,孙笑笑止不住的捂着肚子,白着脸后退。
“不,不要。”
肚子里的这个孩子,孙笑笑没有多少感情,但她还想着,靠着这个孩子,顺利的嫁进盛家。
今年一月份,在学校的时候,察觉自己可能怀孕的时候,孙笑笑为了提前给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上好户口,用加过药的酒灌过盛寒。
但醉酒后的盛寒家教很好,醉得不成样了,孙笑笑都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,他也只是晕晕乎乎的看见了一块会跳舞的猪肉,一点色心没起。
两人没真枪实弹的干成事,最后孙笑笑只能将他们俩的衣服都扒光,一起躺在床上,假装办了事的样子。
这是她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女孩子,能想出来的,最拙劣的法子。
孙笑笑知道盛寒没有什么恋爱史,以为这样能把人糊弄过去,最后好给肚子里的孩子成功上了户口。
只是孙笑笑没想到,盛寒虽然没有恋爱史,但有看片的经验,过后还特意去自家私人医院检查了一番。
知道他和人女孩是清白的,就彻底放了心。
被困在村子里这么一段时间,孙笑笑到了现在,还做着嫁入豪门的不切实际的美梦。
见她挣扎得厉害,村长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后下令: “打,狠狠打。”
“要不是她三年前提议换人,我们村子今年就不会遭受无妄之灾,无端死了这么多人。”
事到如今,孙家的人,孙老强和孙母已死,尸体现在还晒在院子里,时不时的有乌鸦去啄食,没有人管。
孙小强也早就死了,其他的几个孩子,现在也是疯的疯,跑的跑,死的死。
“我错了,村长我知道错了。”
孙笑笑哭得真切,抱着肚子跪在地上:“你给我一次机会,我可以保证,这一次,整个村子都能平平安安的。”
村长沉沉的看了她一眼,冷笑:“话说得真够好听的。”
“怪不得之前能让那个支教老师教了你那么多东西。”
“可惜,这个世界,不是所有人都姓木。”
不是所有人,都过分的善良。
为了自己的贪欲,孙笑笑亲自害死了一个对她很好的人,因果轮回,这份债,她终究得偿还。
“给我打,只要她死了,一切都会结束。”
汉子们不再犹豫,逐渐靠近孙笑笑,直接对着她的肚子踢打。
不多时,她的身下缓缓有鲜血流出,一股剧烈的痛感,席卷孙笑笑所有的神经。
她痛苦又不甘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:“孩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
一旁有当母亲的年轻妇人见不得这种场面,忙将脑袋转到一旁,手指抹了抹眼泪。
一旁有经验的大妈冷眼看了她一眼,声音放得不低的训斥:
“哭什么?”
“她肚子里怀的,本就是死胎。”
“胎心都没有的东西,现在弄了,倒该是她感谢大家。”
“丧良心的东西,连孩子都不愿意到她肚子里待着。”
村子里有经验的妇人,只需要伸手稍微往怀孕的女人肚子上一摸,大致能摸出孩子的情况。
胎位正不正,孩子发育得健不健康,体型大了还是小了,活胎还是死胎。
一摸,全都能摸出个大概出来。
“死胎?”
听见这两个字的孙笑笑连忙抬起头,一脸的痛苦。
怎么可能?
她不相信,但事到当头,也没有人会有心思故意拿这种事来开玩笑。
一番折腾过后,孙笑笑肚子里的东西彻底消失,她身体疼得可怕,但村里人还没有放过她。
几个妇人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面,全然不顾她的痛苦,自顾自的拿着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抹开
没几分钟后,一个脸色苍白,唇上点了些红的女人,出现在镜子里面。
这个诡异又喜庆的妆化好后,一旁的大妈们动作麻利的找来手工做的纯白色的新娘服,给孙笑笑套在身上。
“给她将脑袋也遮上。”
山神祭祀中,新娘的脸不能露出来,这是大忌。
孙笑笑麻木的任由她们摆弄着她的身体,知晓她今日,无论如何,也逃不过这一遭了。
当年她想了法子,让木愠茶代替她死去,苟且偷生的活了三年,却依旧逃不掉。
孙笑笑麻木的笑起来,最后一张白色的布,彻底将她的脸遮住。
一番准备下来,天色已黑,此时村长带着村子里剩下的所有人家户,在河边,设了祭台,点了香,供奉了许多东西。
河里放着一个小竹筏子,上面铺满了白色的纸钱。
“请山神大人安。”
村长撑着拐杖,颤颤巍巍的朝着山神庙所在的方向跪下,带着身后的数百名村民们,跪下磕了三个头。
恭恭敬敬的磕完头后,有人敲响河边的锣鼓,高声念道:
“吉时已到,请新娘上船。”
满天的白色纸钱中,全身穿得一身素白的孙笑笑蒙着脑袋,被人搀扶着往河边走去。
耳边的水流声逐渐放大,知道村子里的这一条河淹死过不少人,她控制不住的想后退。
事到临头,这可由不得她。
村长见状,朝一旁的人使了使眼色,那个男人会意,举着一根粗棍子,高高举起,然后一棍子打在孙笑笑的腿上。
腿骨断裂的声音清晰的响起,在场看见这一幕的人,却安静无声的垂着头。
众人一如三年前,目送穿着白色衣服的木愠茶上竹筏时的一样冷漠。
他们不在意那白布下的人是谁,不在意对方平时是否和他们产生过什么亲密的接触。
他们只知道,这一场祭祀过去,村子又能获得平静。
无论孙笑笑愿意还是不愿意,她最后被打断了一条腿,送上了铺满白色纸钱的竹筏。
岸边的人们似乎挂上了一层假面,冷漠才是他们的本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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