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最珍贵的人（2/2）

北京飞伦敦的航班上，褚攸宁沉浸在即将见到女儿的好心情里。

“你应该感谢我。”郗凡乐于见到褚攸宁看着手机相册里的软肋发呆，恍惚间找回了几分独属于dasha的傲慢和无耻：“是我让你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人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
空乘：“女士，飞机即将开始滑行，请您关闭手机。”

褚攸宁很配合，手指摁住关机键，眼睛看向身旁的猎物，嘴角浮现出一抹宛如温柔女友的微笑：“那我是你最珍贵的人吗？”

郗凡想回答“是”，但不甘心承认“是”，选择了默不作声，眸子逃去了舷窗外。好像起飞跑道边上那些枯黄的草坪，比隔壁座椅中小变态脸上的眉目含情更有吸引力。

不允许郗凡不回应自己的任何要求，床上的不允许，嘴里的也不允许，褚攸宁伸手握住了猎物的手，呢喃低语，气息如魅：“陈畔死掉的那天晚上，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你父母是怎样的人吗？那天晚上，我在思考一个很令我好奇的问题。褚惗长大成人后，会怎样评价她自己的父母呢？她心里的爸爸，也许和你心里的妈妈一样，只能得到一句‘没见过’的评价。她心里的妈妈，也许和你心里的爸爸一样，不但未经她同意就把她带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，而且还亲手把她放进了宿命难逃的人生轨迹里。如果我是你最珍贵的人，你就不该让我成为被女儿怨恨一生的那种妈妈。”

心里的那点隐疾，此刻像是脏毛巾里的污水，被褚攸宁狠狠拧出来，落到光天化日之下，坠地飞溅，郗凡的声音里有罕见的怯懦：“edward已经回复过我了，他的boss对送褚惗去挪威的事情还有些疑虑，担心褚惗离开伦敦后，你不会再像现在一样对jsg保持绝对的服从。”
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……”褚攸宁松开了猎物的手，仰回到头等舱极为舒适的座椅靠背里，轻轻闭上眼睛，重新问了一遍：“我是你最珍贵的人吗？不是每次都有第二遍做选择的机会。我开心的时候，你才有做第二遍选择的机会。我不开心的时候，你就只能一次性做出正确的选择。我之前很清晰的告诉过你规则，你该不会忘记了吧？”

“没有忘记。”郗凡把眸子从舷窗外收回来，趁着小变态闭目养神，想放肆的多看几眼。

“我今天心情还不错，所以你才有第二次做选择的机会。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，你可以再选择一次。回答‘是’，或者‘不是’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选择。”褚攸宁的语气很淡然，和满是威胁的语意极不匹配。

“是，你是我最珍贵的人，是我渴望真正拥有的人，是我唯一惧怕失去的人。”

“我要你替我说服伦敦总部，把褚惗送去挪威。如果你做不到，那你就没有资格把我作为最珍贵的人，永远都无法真正拥有我，而且会彻底失去我。”褚攸宁睁开了眼睛，以最赤裸的威胁目光对视着身旁最真挚的宠溺目光：“我和jsg之间，你必须做出选择，而且你没有第二次做选择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