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戈壁囚车惊梦,医学生魂穿落难嫡女(1/2)

试剂瓶炸裂的瞬间,苏念只觉得眼前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,指尖还残留着刚提取出的沙棘果黄酮溶液的微涩触感。她是 a 大临床医学研二学生,辅修植物学,此刻正在实验室赶毕业论文 —— 研究漠北戈壁植物的药用价值。可下一秒,剧烈的灼痛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,耳边是玻璃碎片落地的脆响,紧接着意识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。

“小姐!小姐您醒醒啊!再晕过去,咱们可就真撑不到漠北了!”

带着哭腔的呼喊像根细针,扎破了混沌的黑暗。苏念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,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混杂着尘土、汗味与劣质干草的刺鼻气味,紧接着,骨头缝里传来的颠簸酸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—— 她正躺在一辆颠簸的木板车上,车板硌得后背生疼,头顶盖着一层破旧的灰布,风从布缝里灌进来,带着戈壁特有的干燥热浪。

这不是她的实验室。

“小姐!您醒了!” 旁边的丫鬟见她睁眼,惊喜得眼泪掉得更凶。那丫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襦裙,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着,脸上沾着尘土,唯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,此刻满是担忧。苏念看着她陌生的脸,脑子里却突然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——

沈清辞,十九岁,前朝忠臣沈知远的嫡女。三个月前,父亲被户部尚书李嵩诬陷 “通敌叛国”,沈家满门被判流放漠北。母亲受不了打击,在流放途中染了风寒,没撑过半个月便撒手人寰。原身本就体弱,又经历丧母之痛,连日赶路加上风寒侵体,就在刚才,终于熬不住昏了过去。

而自己,苏念,一个 21 世纪的医学生,竟在试剂爆炸后,穿成了这个命途多舛的古代嫡女。

“水……” 苏念喉咙干得像要冒烟,刚发出一个字,就牵扯得胸腔发疼。原身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,高烧让她浑身发烫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
“水来了!” 丫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水囊,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,将水递到苏念嘴边。这丫鬟叫锦书,是原身的陪嫁丫鬟,自小跟着沈家,哪怕家道中落被流放,也始终不离不弃。

苏念小口小口地喝着水,冰凉的水滑过喉咙,稍微缓解了干渴,可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仍未消退。她靠在锦书怀里,目光透过灰布的缝隙望向车外 —— 一片苍茫的戈壁,黄沙漫天,远处的山峦光秃秃的,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。偶尔能看到几个同样穿着囚服的人,被官差驱赶着步行,他们脸色蜡黄,眼神麻木,像极了历史书中描绘的流放场景。

“哐当!”

囚车突然猛地一停,锦书没站稳,差点带着苏念摔下去。车外传来两个男人粗鲁的呵斥声,苏念费力地抬眼,看到两个穿着皂色差服的官差正站在车旁,一个满脸横肉,一个尖嘴猴腮,正是押送她们的官差。

“哭哭啼啼的干什么?丧门星!” 尖嘴猴腮的官差踹了一脚囚车的轮子,眼神落在锦书手里的水囊上,“这水哪来的?不是说了一天就给一次水吗?你们倒好,还藏私货!”

锦书吓得赶紧把水囊藏到身后,小声辩解:“大人,这是我…… 我之前省下来的,我家小姐发着高烧,实在渴得不行了……”

“省下来的?” 满脸横肉的官差冷笑一声,伸手就去抢锦书怀里的水囊,“流放的罪奴,还想喝干净水?给我交出来!”

锦书死死护着水囊,眼泪又掉了下来:“大人,求您了,这是给小姐救命的水,不能给您啊!”

“救命?” 横肉官差一把推开锦书,锦书踉跄着撞到车板上,疼得闷哼一声。他夺过水囊,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,大半囊水瞬间就见了底,剩下的几滴则被他随手泼在地上,“罪奴的命,也配叫命?再敢藏私货,仔细我抽你!”

苏念躺在车板上,看着这一幕,眼底掠过一丝冷意。她刚才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,这两个官差早就收了李嵩的好处,故意对流放的沈家人苛待,就是想让他们死在流放途中,好让李嵩斩草除根。原身的高烧,一半是风寒,一半也是因为连日缺水缺粮熬出来的。

现在硬拼肯定不行,她刚穿越过来,身体虚弱得连坐都坐不起来,锦书又胆小,根本不是官差的对手。只能先忍下来,等找到机会再想办法。

她强撑着坐起身,声音虽然虚弱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:“两位大人,我知道我们是罪奴,不该忤逆大人。只是我父亲生前曾在漠北戍边,认识几位老兵,若是我们能活着到戍边营,或许能帮大人传几句话,让老兵们多照拂大人几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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