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追袭破局寻亲路，智斗拆谋护血书（1/2）

苏念骑着马在官道上疾驰，耳边只有风声和马蹄声，手里的 “晏” 字碎玉被攥得发烫。她不时回头张望，总觉得背后有视线盯着，却又看不到人影 —— 第 16 章末尾的青衫跟踪者，像根刺扎在她心里。

突然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，越来越近。苏念猛地勒住马，翻身跳下，将马往路边的树林里赶去 —— 她知道，跟踪者动手了。果然，三个穿青衫的人从后面冲过来，为首的人手里拿着弩箭，箭尾闪着和之前一样的绿光，腰间还挂着刻 “漠” 字的令牌。

“沈小姐，别跑了！” 为首的人冷笑，“李公子说了，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，就放了沈夫人和锦书姑娘！”

苏念握紧短刀，摸出怀里的艾草包 —— 这是锦书特意给她装的，还加了些晒干的骆驼刺碎末，遇火能产生更浓的烟。她故意往树林深处退，等三人追近，突然点燃艾草包，往地上一扔。浓烟瞬间弥漫开来，带着骆驼刺的辛辣味，呛得青衫人连连咳嗽，弩箭也射偏了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 苏念趁机冲过去，短刀直刺为首者的手腕。那人吃痛，弩箭掉在地上，苏念顺势将他按在树上，短刀抵住他的喉咙：“说！王掌柜被关在哪？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母亲和锦书？”

另外两个青衫人想冲过来，却被苏念用脚踢飞地上的骆驼刺碎末，刺得他们脚下生疼，一时不敢上前。为首者见势不妙，只好求饶：“我说！王掌柜被关在清风城医馆的柴房里，黑衣人准备等你来了，用你换王掌柜和沈夫人，然后放火烧了医馆，毁尸灭迹！还有…… 李公子让我们盯着你，要是你没按时间到，就先杀了锦书姑娘！”

“你们敢！” 苏念怒喝，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，“还有，你们和漠北的巴图是什么关系？令牌上的‘漠’字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们是巴图派来帮李公子的！” 为首者颤抖着说，“巴图和李公子约定，只要拿到账本，就帮李公子杀了顾晏，再一起对付沈将军的旧部！”

苏念心里一沉，原来李墨和漠北的勾结比想象中更深。她不再多问，用绳子将三人捆起来，藏在树林的地窖里，又快马加鞭往清风城赶 —— 离黑衣人说的 “半个时辰” 只剩一刻钟了，锦书随时可能有危险。

与此同时，御史大夫府外，顾晏正与李墨对峙。府门前架着三个火药桶，引线垂在地上，几个黑衣人握着火把，随时准备点燃。李墨穿着黑锦袍，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，脸上满是得意：“顾晏，别白费力气了！要么让御史大夫交出密室钥匙，要么我就炸了这府门，让血书和所有人一起陪葬！”

顾晏靠在马背上，看似虚弱，眼神却锐利如鹰：“李墨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？这三个火药桶里装的根本不是火药，是沙土吧？你故意用假火药拖延时间，其实是想让你的人去监狱救李嵩，对不对？”

李墨的脸色变了变，却依旧嘴硬：“你胡说！我手里的就是真火药，不信你试试！”

“是吗？” 顾晏笑了笑，对身后的禁军使了个眼色，“去，把火药桶打开看看。” 禁军立刻冲过去，不顾黑衣人的阻拦，掀开火药桶的盖子 —— 里面果然是沙土，只在表面撒了些火药粉，看起来逼真而已。

“你！” 李墨怒不可遏，拔出匕首就要冲过来，却被顾晏的长剑挡住。“李墨，你的调虎离山计太拙劣了。” 顾晏的声音冰冷，“我早就派手下去监狱支援张老，你的人根本救不出李嵩。现在，你还有什么招？”

李墨见计划败露，脸色变得狰狞：“顾晏，就算救不出父亲，我也要杀了你！为我父亲报仇！” 他挥刀朝着顾晏砍来，顾晏虽有伤，却依旧从容应对，长剑一次次挡住李墨的攻击，还时不时反击，逼得李墨连连后退。

府内，御史大夫趁机让手下加固府门，又派人去通知大理寺卿，让他再派些人手过来 —— 他知道，李墨肯定还有后手。

另一边，苏念终于赶到清风城医馆附近。医馆外围满了黑衣人，有的守在门口，有的在柴房附近巡逻，还有几个人正往密室的方向搬木柴，显然是准备放火。苏念想起王掌柜的旧部，立刻从怀里摸出沈母给的 “海棠” 纸条，绕到医馆后门 —— 按沈母说的，后门的石板下藏着联络暗号。

她掀开石板，果然看到一个刻着海棠花的木盒，里面放着一枚铜哨。苏念吹响铜哨，没过多久，五个穿着短打的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，为首的正是福记布庄的王掌柜之子王二：“姑娘可是沈将军的女儿？我爹说过，见海棠哨如见他本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