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水闸阻敌寻雪芝，残片藏谋陷危局（1/2）

驿站的烛火被夜风卷得摇曳，苏念刚送走阿木的信使，指尖还残留着断火粉的粗糙触感。“水闸不能丢。” 她转身看向顾晏，他靠在床榻上，后背的伤又渗了血，却仍伸手将兵符残片推到她面前，“让巴彦带半数旧部去截白狼小队，阿木留十人守驿站，剩下的随你去水闸外围布防 —— 他们若炸不开水闸，说不定会绕去下游堵河道，得两头防。”

苏念点头，刚要召集人手，就见锦书的马从夜色里冲出来，马鞍上还挂着个染血的布包。“小姐！赵将军的信！” 锦书翻身下马，踉跄着递过信纸，“京营西营的内奸被抓了三个，粮草库加了守卫，可…… 可我回来时看到下游有黑影，好像是白狼的人在探路！”

苏念展开信纸，赵毅的字迹潦草却有力：“已派百人驰援黑沙镇，需明日午时到；太医院解毒丹附后，仅够顾少卿撑三日，雪芝需从速寻。” 锦书立刻打开布包，里面装着三粒褐色丹药，还有一张小纸条，写着 “雪芝或在雪莲谷西侧暗洞，沈将军旧部留有标记”。

“顾晏，先服药。” 苏念扶他坐起，将丹药送进他嘴里。顾晏咽下丹药，脸色稍缓，却仍皱眉：“雪莲谷西侧是黑石部落的旧地盘，现在肯定有巴图余党驻守，派去的人得熟悉地形。” 阿木恰好走进来，听到这话立刻应声：“我去！我年轻时跟着巴图父亲去过雪莲谷，暗洞的标记我认识！”

苏念却犹豫：“你走了，驿站的守卫……”“让我的副手阿古拉守！” 阿木拍着胸脯，“他是我侄子，对沈将军忠心耿耿，而且懂漠北话，能应付白狼的探子。” 话音刚落，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，巴彦的手下浑身是汗地冲进来：“沈小姐！白狼小队在水闸装了火药，引线已经点燃，巴彦大人正拼命拆，让您赶紧去支援！”

“走！” 苏念抓起短刀和断火粉，锦书立刻跟上，阿木则带着两个旧部，背着干粮往雪莲谷赶。夜色中的水闸旁，火光冲天，巴彦正用弯刀砍着引线，几个白狼士兵举着弩箭朝他射来。“快撒断火粉！” 苏念大喊着，将布包往火药堆扔去，白色粉末遇火瞬间抑制住火焰，锦书趁机撒出醉仙草碎末，白狼士兵腿脚发软，纷纷被旧部按倒。

“引线拆了，可他们在水闸底部凿了洞，正往里面灌煤油！” 巴彦抹了把脸上的灰，指着水闸的石缝，“再晚一步，就算不炸，火也能烧穿闸门！” 苏念立刻让旧部提水来灌，自己则和锦书去追逃跑的白狼士兵 —— 必须问出他们还有没有其他阴谋。

追出约莫半里地，锦书用短刀挑飞一个士兵的马鞭，苏念趁机将人按在地上：“说！你们除了炸水闸，还有什么计划？白狼主力什么时候到？” 士兵脸色惨白，哆哆嗦嗦地说：“主…… 主力明天一早到黄沙口，首领说…… 说要先拿下黑沙镇，再用三艘火船烧京城的码头！”

“火船！” 苏念心里一沉，京城码头是粮船停靠的地方，要是被烧，百姓的存粮撑不了五天。她立刻让锦书先回水闸报信，自己则押着士兵往驿站赶 —— 得让顾晏知道这个新威胁。

回到驿站时，顾晏正对着兵符残片出神，见苏念回来，立刻招手：“你看这残片的背面。” 苏念凑过去，借着烛火看清残片上刻着细小的纹路，竟是半个海棠花 —— 和她父亲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。“这不是普通的残片，” 顾晏指尖划过纹路，“沈将军当年将兵符分成三块，一块给巴图父亲，一块给白狼老首领，还有一块自己留着，说是三块合在一起，能调动漠北所有反李嵩的旧部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白狼主力的首领手里，可能有第三块残片？” 苏念心里一动，“要是我们能拿到，说不定能让白狼的人倒戈？” 顾晏点头，却又皱眉：“可白狼新首领是李嵩父亲的旧部，未必会认这残片。而且…… 李嵩被关在密室里，刚才一直在撞墙，好像在跟谁传信，你去看看。”

苏念走到密室门口，果然听到里面传来 “咚咚” 的撞墙声，还有细微的哨声。她用海棠木牌打开门，见李嵩正用肩膀撞着石壁，石壁上竟有个隐蔽的传信孔，一根细线从孔里伸出来，绑着个小小的纸团。“你在跟谁传信？” 苏念扯过纸团，展开一看，上面写着 “辰时，黄沙口举青旗，引主力攻驿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