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归途在即，旧铺疑云（1/2）

元月的阳光透过薄云，洒落在积雪渐融的街道上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年节特有的慵懒气息，但假期已悄然步入尾声。苏砚在家中享受着最后几日的安宁，心中却已开始为返回学院做准备。

那块神秘的金属碎片依旧是他最大的牵挂。数次尝试以“能量抚平”之法接触后，他虽未能破解其核心奥秘，却也有了些许进展。

苏砚发现，当自己全力运转iac，构筑起一个极度稳定的内在能量环境时，碎片那躁动不安的空间错位感会变得极其微弱，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其短暂的、趋于“平静”的状态。

这种“平静”并非能量消散，更像是一种…认同？或者说，是碎片本身蕴含的某种极高层次的法则，对他这种“稳态”环境的微弱回应。

这让苏砚更加确信，玄诚子所指的“转化”之路，其基础必然建立在iac无与伦比的“稳态”特性之上。而要真正触及“转化”，或许需要先能完全“理解”或“模拟”出让这块碎片彻底平静下来的环境？

这个目标遥远得令人绝望，却也为他指明了方向——不断强化iac，深化对“稳态”的掌控，同时疯狂汲取一切关于能量、空间、拓扑的知识。

这一日，苏砚再次来到了老城区那间旧货铺。木门依旧吱呀作响，店内光线昏暗，尘埃在光柱中缓慢浮动。那位老店主仍在柜台后，这次是在调试一个布满刻度、看起来像是老旧灵压计的家伙什。

“老板，新年好。”苏砚出声打招呼。

老店主抬起头，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，似乎才认出是年前那个买走破铁片的年轻人：“哦，是你啊。新年好。还想淘点什么？”

苏砚走到柜台前，状似随意地问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路过。对了老板，年前我买走的那块铁片挺特别的，您还记得是从哪儿收来的吗？我有个同学对这些老旧金属挺感兴趣。”

老店主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，浑浊的眼睛瞥了苏砚一眼，语气没什么波澜：

“收旧货的，哪记得清每一件玩意儿的具体来历？都是走街串巷，或是从更大的废品回收站里论斤称来的。那铁片…好像是从城西老工业区那边一个快拆迁的厂子仓库里淘来的吧，跟一堆废铜烂铁混在一起，有些年头了。”

城西老工业区？快拆迁的厂子？这线索几乎等于没有，且无法考证。

苏砚不死心，又试探着问：“那您当时收的时候，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？比如…拿在手里感觉不太一样？”

老店主闻言，嗤笑一声，放下手中的工具，拍了拍旁边的那个老旧罗盘：

“特别？小伙子，干我们这行的，经手的古怪东西多了去了。有的东西沾过血，有的东西带着念想，有的东西…嘿，干脆就说不上来。但那都是虚的！我这老伙计（指罗盘）才实在，能指方向，能定地气。一块破铁片，除了沉点、锈得怪点，还能有啥特别？难不成还能是宝贝？”

他语气笃定，不像作伪，显然是真没把那碎片当回事。苏砚仔细观察着他的能量波动，平稳沧桑，并无异常。看来，从老店主这里确实得不到更多信息了。这块碎片的来历，恐怕比想象的还要曲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