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年味、微光与旧街涟漪（2/2）

他循着那丝微弱的感应，拐进一条更偏僻的青石小巷。

巷子尽头，是一家不起眼的旧货铺子，门面狭小，招牌上的字都已模糊不清。

橱窗里堆满了各种锈蚀的金属零件、老旧电器、破损的陶瓷器皿，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古怪玩意儿。

那奇特的能量波动，正是从这铺子里散发出来的。

苏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，走了进去。店内光线昏暗，弥漫着灰尘和旧物的气味。一个戴着老花镜、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，就着一盏昏暗的灵能灯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布满铜绿的罗盘状器物。

感受到有人进来，老人抬起头，目光透过镜片打量了苏砚一眼，声音沙哑：“随便看，东西都老，新的没有。”

苏砚点点头，目光在堆满杂物的货架间扫过。iac的感应越来越清晰，那奇异波动的源头，就在柜台角落的一个竹编筐里。那筐里堆满了各种残破的金属片和零碎物件。

他不动声色地靠近，假装浏览其他物品，最终停在了那个竹筐前。他蹲下身，手指看似随意地拨弄着里面的东西——断裂的匕首、锈死的齿轮、半块玉佩……最终，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巴掌大小、厚实沉重、边缘不规则的黑灰色金属碎片。

触手的瞬间，那奇特的能量波动骤然清晰！

碎片表面刻着极其繁复而古拙的纹路，但那纹路大多已被磨损或锈蚀覆盖，难以辨认。

它散发出的能量极其微弱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和空间错位感，仿佛它本身不属于这个时空，或者曾经历过极其剧烈的时空扭曲。

更重要的是，苏砚的iac对这碎片的能量产生了明显的“兴趣”，那是一种微弱的“吸附感”，不同于对邪能的排斥，也不同于对纯净灵能的吸纳，更像是一种…对“同类”气息的好奇与探究？

“老板，这个怎么卖？”苏砚拿起那块碎片，状似随意地问道。

老店主瞥了一眼，嘟囔道：“哦，那个啊…不知道哪儿收来的破铁片，压筐底好几年了。你喜欢？给十灵元拿走吧。”他显然没把这当成什么好东西。

苏砚没有还价，直接支付了十灵元，将那块金属碎片揣进口袋。就在他准备离开时，目光扫过老人正在擦拭的那个罗盘状器物，心中微微一动。

那罗盘结构精密，中心指针并非普通金属，而是一种能微弱感应地脉灵能流向的“指灵玉”，虽然老旧，但似乎保养得不错。

“老板，您这个罗盘…”

“这个不卖！”老人立刻把罗盘往怀里收了收，语气变得有些警惕，“老伙计了，吃饭的家伙。”

苏砚笑了笑，不再多问，转身离开了这间古怪的旧货铺。
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口袋里的金属碎片仿佛带着温度。

苏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粗糙冰冷的表面，识海中iac对其能量的解析已经开始自发进行。

这绝非普通的金属碎片，其上残留的纹路和能量印记，似乎涉及到了某种极其古老且高深的…空间相关法则？甚至可能与他的《时空能量拓扑推演散稿》有某种遥远的联系。

玄诚子的话语，巴士上的尝试，旧货铺的发现…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似乎开始在他脑中隐隐串联，却又隔着一层迷雾。

年的脚步越来越近，城市的喜庆氛围几乎达到了。然而，在这片红火热闹之下，苏砚却感觉到，一些更深层、更隐秘的脉络，似乎正在悄然浮现。这个寒假，或许并不会一直如此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