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当共情不再表演(1/2)

林昭昭的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,最终按下“发送”键。

母亲未署名的手稿扫描件、沈知白泛黄的教学笔记,还有白语在密室里的哭声录音,随着《共情伦理白皮书》的附件一起,钻进了国家心理行业协会的官方邮箱。

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沙沙响,细碎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,像是被风吹乱的记忆碎片。

她听见远处传来早班电车驶过铁轨的钝响,混着巷口早餐摊油条入锅的滋啦声。

指尖抚过电脑边缘那道蓝墨水渍——那是二十年前母亲熬夜写案例时打翻的,触感微微凸起,像一道结痂的旧伤。

如今,它终于要以另一种方式“出版”了。

手机在此时震动,是“共情回音壁”后台特有的清脆提示音,像一滴水落入静湖。

林昭昭点开新用户审核页面,最近一批自愿回归的老案例名单正在滚动加载。

第七百三十二份测试记录里,小雅的名字突然跳出来。

她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模拟倾诉环节里,匿名用户说“我把安眠药藏在小熊饼干盒里”,普通志愿者会急着劝“别做傻事”,小雅却回复:“小熊饼干甜吗?我小时候也藏过话梅糖,怕弟弟偷吃。”

那语气轻得像春日晒过的棉被,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。

系统评分跳出“100”的瞬间,林昭昭的喉结动了动,舌尖泛起一阵微咸的干涩,仿佛尝到了七年前福利院墙上剥落的灰。

她翻到反馈表最后一行,小雅的字带着学生气的歪扭:“这一次,我不再是案例编号1读量9.8亿”。

底下热评第一写着:“看完了小雅的故事,我删掉了囤积三年的‘抑郁vlog’素材。”

“共情三不公约”联署页面的数字还在疯涨:2000,2500,3000……她划到最后一条签名,是曾经靠卖“疗愈故事”月入百万的情感博主,附言:“那些故事里的眼泪,我替他们擦过,却从未真正接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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