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1章 魔祖之秘（1/2）

“而我最终停留的地方，本来是一片沃野千里、草木茂盛的绿洲，清泉流淌，灵兽成群，到处生机勃勃。可偏偏，我的本源力量太过庞大浩瀚，远远超过了这片天地能承受的极限。多余的土之力不受控制地疯狂外泄，变成了席卷四方的沙暴。随着世间生灵越来越多，我逸散的力量所到之处，良田变成荒漠，清泉沦为枯井，无数生灵在沙暴中哀嚎死去，造成了一场又一场的灾难。”

“就算我很早有了意识，终究也只是一方被固定在这片土地上的混沌至宝，无法移动半分，更无力控制自己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本源力量。实在没有办法，我只能以自身为阵眼，花费无数年月，把这片区域炼化成了一个专门属于九壤坤仪印的独立空间——也就是你说的阵法。我把所有外泄的力量困在阵中，宁愿把自己关在这里，也不愿再让外面的生灵因我而受苦。”

“时光悠悠，岁月长河奔流不息，亿万年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。在漫长的沉寂中，我的灵智越来越成熟，可随之而来的，却是刻进骨子里的孤独。看着阵外花开花落，王朝更替，看着一代代生命生老病死，看着沧海变成桑田，我却只能永远待在这片孤独的沙海里，日复一日地与风沙做伴。”

“时间久了，一个奢望在我心里悄悄滋生——我渴望能有一个生灵，一个真正有能力承受我力量的生灵，把我带离这座牢笼。我想，这大概也是我们所有诞生了灵智的本源至宝，心里最深刻、也最遥远的愿望吧！”

听到这里，张明明沉默地站着，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。

他能清楚地感受到，九壤坤仪印器灵的话语中，那股沉淀了亿万年的孤独和无奈。它明明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，却为了保护这个世界，甘愿把自己困在亲手建造的牢笼里，一困就是亿万年。这份胸襟，这份隐忍，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敬佩。

“可奢望终究只是奢望。我们本源至宝的力量太霸道，对普通生灵来说，就像见血封喉的毒药。别说靠近我，哪怕只是沾到一丝外泄的力量，寻常修炼者都会被碾成粉末。所以，我只能一天天、一年年地守在这里，等待着那个也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机会。又是亿万年光阴流逝，我的灵智在岁月的打磨中越发透彻，终于在无尽的思考里，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，也隐约看到了一丝未来的轨迹——我看到了一个身影，踩着漫天风沙走来，而那，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归宿！”

“嗯？”

张明明猛地睁大了眼睛，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。他下意识地朝前方看去，可目光所及，只有一片苍茫的黄沙，看不到任何身影。

九壤坤仪印的器灵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，带着一丝欣慰，一丝释然，还有一丝跨越了亿万年的期待：“小家伙，你可知道，你走的这条路，是连人族祖先都没能走完的真正大道？更难得的是，你还得到了混沌大道的认可，成了它的传人。这就注定了你绝不是平凡之辈，而是肩负着重整这片天地秩序的天选之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