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血书密码的终极指向(1/2)
林蔚然把那张编号为087的嘉宾牌夹进父亲的旧笔记本里,合上本子时,纸页边缘蹭过指尖,留下一道浅灰的印子。她坐在安全屋的铁架床边,窗外雨势未减,水珠顺着玻璃裂缝往下爬,像某种缓慢移动的记号。
桌上的u盘还插在电脑上,屏幕显示刚才从墨镜男影像中提取出的声音波形。她放大那段提示音,反复听了五遍,频率尾端有个微弱的回弹,像是老式电台接入前的校频声。这声音她听过,在陈建国病房外守夜的那个凌晨,走廊尽头的监控箱曾发出类似的滴鸣。
她起身走到墙边,撕下贴在墙面的时间轴图表。血书的照片钉在中央,三角形符号被红笔圈了出来。她的目光落在下方一行模糊笔画上——起初以为是涂改痕迹,现在看,倒像是被血浸透后晕开的字迹末端。她拿湿棉片轻轻擦拭照片表面,字形露出一角:一个“人”字底,上面似有一横一撇。
她忽然想起父亲笔记里提过一次“证人保护代号”,翻出那页复印件,对照着比划。三角形下方原本标注了一串数字,但被墨水涂黑了大半,只留下“保”字的一点和“护”字的提手旁。她盯着这两个残部看了许久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描摹,直到顾明远留下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。
来电不是他。
号码被隐藏,接通后只有呼吸声。她没说话,直接挂断,系统随即弹出警告:该设备三分钟内接收到两次异常信号探测。她拔掉sim卡,换上备用机,登录市局历史通讯记录库,输入陈建国生前最后拨打的号码。
结果显示已注销,但她调取基站日志时发现,那个号码在停用前四十八小时,曾频繁连接西郊一处孤立信号塔。定位坐标与气象站位置重合。
她抓起风衣往外走。
车停在三百米外的小巷口,轮胎压过积水时溅起一片水雾。她把录音笔和磁干扰器塞进内袋,绕到气象站西侧围墙。铁网锈蚀严重,底部有一段被人从内部剪开,缺口边缘整齐,像是定期有人进出。她蹲下身,摸了摸地面,泥土松软,有recent踩踏的痕迹。
通风井盖就在观测楼后方,盖板边缘结着薄泥。她用螺丝刀撬开,往下探了探,管道壁潮湿,但有脚蹬的凹槽。她系紧鞋带,顺着梯道滑下去,中途停下一次——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,皮鞋底摩擦水泥地的声音,停在井口两秒,又退了回去。
地下通道尽头是间废弃配电室,门虚掩着。她推开门,屋里摆着一张木桌,桌上放着个铁盒。打开后,里面是一包未拆封的老式水果糖,包装纸上印着褪色的太阳图案。她记得这种糖,陈建国总揣在口袋里,说吃一颗能想起活着的味道。
她翻过糖纸,背面用铅笔写着一组经纬度。
按坐标往北走五十米,墙体有道暗门,锁已损坏。门后是间小屋,灯亮着,昏黄的光线照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台老式收音机。女人坐在床沿,背对着门口,头发花白,手里攥着一条旧围巾。
林蔚然站在门口没动。
女人缓缓转过头,眼神警惕,“你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
“陈建国最后一次见我,”她说,“塞给我一张糖纸。他说,真相有时候是甜的。”
女人的手抖了一下。
林蔚然从包里取出半枚警号牌复制品,放在桌上。“这是他咽气前一直攥着的东西。他还说了句话——‘这伤口像钝器所伤,不过人心更钝。’”
女人猛地抬头,眼眶瞬间红了。她低头看着围巾,手指紧紧绞着布料边缘,过了好一会儿,才伸手掀开收音机底座。
一块微型录音笔露出来。
她把录音笔递过去时,手还在抖。“他们每个月都会来查一次。我父亲让我藏在这里,不准对外联系,连新闻都不能看。”
林蔚然接过录音笔,插入读卡器。音频文件只有一段,时间不到三分钟。背景嘈杂,像是会议室,有人在说话。
“……林志远必须死于意外。”
“不能留活口。”
“二十年前就该把那个记者沉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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