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轮回继续（2/2）

第九十九世：以身补天的双圣

这一世，他们已是站在某个高等修真界、受万族景仰的“战圣”厉苍穹与“云圣”云缈缈。他们是道侣，是战友，是这个世界的守护神与引路人，共同统治（或者说守护）了这片星域超过十万年。

然而，宇宙级别的“量劫”毫无征兆地降临了。天道法则开始崩坏，星辰熄灭，空间裂缝吞噬一切，万界生灵面临彻底湮灭的绝境。两人穷尽毕生修为与智慧推演，发现量劫根源深邃，非人力可逆。唯有一法，或许能为这方宇宙保留一线生机——需要两位达到“圣”之巅峰、且道心纯粹无瑕、彼此契合无间的存在，主动将自身的一切（肉身、神魂、道果、乃至真灵印记）彻底献祭，融合为一，去填补天道最核心的破损之处，以自身为“补丁”，暂时稳定法则，为众生争取到逃往其他尚存宇宙或等待新纪元诞生的时间。

没有召开万族大会，没有悲壮的告别仪式。在推演出结果的瞬间，两人于世界之巅静默相望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“怕吗？” 他问，一如他们第二世断后时的语气，只是多了百万年的沧桑与平静。

“习惯了。” 她答，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、看透一切的调侃，“反正……每次都这样。”

他们相视而笑，笑容里是历经九十八世轮回沉淀下来的、无比深厚的默契、理解与爱恋。这一世，他们相守最久，站在最高，也将以最壮烈的方式告别。

两人手牵手，并肩走向虚空之中那道最狰狞、正在不断扩大的“天道伤痕”。他们的身躯开始散发出无量光华，大道之音轰鸣，万界有感，无数生灵不由自主地跪伏，悲泣之声响彻星空。

光芒越来越盛，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，化为最纯粹的道则符文，彼此交融，缓缓注入那道伤痕。剧痛席卷真灵，那是存在本身被拆解、被重塑、被“道化”的痛苦。但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瞬，他们“听”到了——伤痕的扩张停止了，崩溃的法则暂时稳定了，幸存生灵的悲泣中夹杂了劫后余生的希望啜泣，甚至……某个新生小世界的胎膜中，传来了第一声微弱的、代表着“新生”的啼哭。

值了。

带着这最后的念头，两人的意识归于永恒的沉寂。这一世，他们践行了守护者的终极使命，体验了“牺牲”的至高形态，也隐约触摸到了“轮回”与“新生”的一丝真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