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2章 褐煞锁识!木匠刻花迷执念,识鹿鸣谷困灵识(1/2)

识渊的风带着陈腐的墨香,刮过守识村的石墙时,卷起无数灰褐的粉末。那些粉末落在地上,竟像有生命般蠕动着,顺着石缝钻进家家户户 —— 张叙舟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掌心的识脉通脉光纹突然泛起滞涩的波动,灰褐与莹白交织的漩涡像是被粘稠的泥浆裹住,每一次旋转都带着沉重的拖拽感。

“这村子…… 邪门得很。” 赵老大的开山刀在手里转了个圈,刀刃映出街边诡异的景象: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木匠正坐在门槛上,手里的刻刀反复雕琢着一块桃木 —— 那木头已经被刻成了一朵桃花的形状,花瓣的纹路细腻得连露珠都栩栩如生,但他像是看不见似的,每刻完一刀就猛地将木头砸在地上,捡起碎片重新开始,额头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。

苏星潼的银簪突然从发髻滑落,星纹在半空织成一张细密的网。网眼捕捉到的灰褐粉末中,缠绕着无数根极细的 “识念锁链”,这些锁链的一端扎进村民的眉心,另一端则隐没在村子中心那片翻滚的灰雾里。“银簪解析出这些是‘灰褐执念煞’。” 她的指尖泛着寒意,星纹投射出的全息图谱上,守识村像一块被冻住的池塘,所有识念的流动都凝固成了单一的线条,“它们会锁住生物的识念,让某个念头变成解不开的死结。”

话音未落,街角传来孩童的哭闹声。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青石板上,手指疯狂地抠着地面的裂缝,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也毫不在意。“我的弹珠…… 我的弹珠在这里……” 她喃喃自语,可她的布兜里明明露出半袋圆润的玻璃珠,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
“这娃子从昨天早上就蹲在这儿了。” 一个提着水桶的妇人路过,她的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,水桶里的水已经满溢出来,顺着桶沿淌了一路,可她仍在机械地往井里放线,“她娘找到弹珠塞给她,她反手就扔了,说‘这不是我的’。” 妇人的嘴角突然咧开一个僵硬的笑,“你看我打水…… 这井早就干了,可我不打满一桶,心里就像有蚂蚁爬。”

张叙舟的识脉通脉突然与妇人产生共鸣。他能 “看见” 她识念里的画面:十年前的旱灾,她的丈夫为了抢一桶水被邻居打死,临死前攥着空桶说 “一定要装满水”—— 这个念头被执念煞放大成了永恒的诅咒,让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打水的动作。

“魏知先生,你的仪器有反应吗?” 苏星潼的银簪指向村子中心的灰雾,那里的识念锁链最密集,像一团纠缠的乱麻。

灵念学研究员魏知举着识念分析仪跑过来,仪器屏幕上的认知频谱图呈现出一条诡异的直线,原本应该起伏的 “识念变通值” 被死死钉在 10% 的刻度上:“太可怕了!这里的生物识念变通性丧失了 90%!” 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惊骇,“你看这个老木匠的频谱 —— 他的识念被‘完美桃花’这个念头锁死了,任何偏离‘完美’的细节都会触发他的破坏欲。”

突然,村西头的谷仓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鹿鸣。那声音不像普通的兽叫,更像是无数根琴弦被同时绷断,尖锐的声波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张叙舟的识脉通脉剧烈震颤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制的 “识念固化力” 顺着声波蔓延开来 —— 赵老大突然停下脚步,双手无意识地做出挥刀劈砍的动作,嘴里还念叨着 “劈柴…… 得劈成两半……”

“是识鹿!” 苏星潼的银簪立刻射出星纹,在赵老大头顶织成一个莹白的护罩。护罩接触到声波的瞬间泛起涟漪,赵老大打了个激灵,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:“刚才…… 我咋跟中了邪似的?”

众人冲向谷仓时,正好看见三头体型庞大的鹿从雾中窜出。它们的皮毛覆盖着灰褐的纹路,头顶的鹿角像珊瑚般支棱着,每根枝丫上都缠绕着灰褐的识念锁链。最前面的那头鹿猛地仰头,鹿角间爆发出灰褐的光芒,声波再次扩散开来 —— 这次遭殃的是青铜神雀,它突然从空中俯冲而下,用喙疯狂地啄着一块普通的鹅卵石,任凭张叙舟如何呼唤都不肯离开,识念分析仪显示它的识念被 “啄食” 这个动作牢牢锁住,变通值跌破了 5%。

“这些识鹿被执念煞感染了!” 魏知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,屏幕上的红点快速移动,“它们的‘执念锁定波’能强制固化周围生物的识念!已经有十个外来的商人被困在谷仓里,刚才我看见他们围着石磨转圈,嘴里喊着‘磨面粉’,可石磨根本就没转动!”

张叙舟的识脉通脉突然与谷仓后的通念树产生连接。那棵传说中能促进识念流通的古树,此刻的叶片竟全都固定成了灰绿色,连叶脉的走向都一模一样,像是用模具压出来的。他能 “感知” 到树的根系在地下痛苦地蜷缩着,每一条根须都被识念锁链捆住,原本应该向四面八方延伸的生长方向,此刻全变成了垂直向下的直线。

“通念树快被憋死了。” 苏星潼的银簪贴在树干上,星纹扭曲成锁链的形状,“银簪解析出执念煞的传播路径:以村中心的识念涡为源头,通过地脉认知节点向四周扩散,每小时扩大 0.8 平方公里。” 她突然指向树干上一块剥落的树皮,那里露出莹白的木质,“你看,只要能打断识念锁链,通念树就能恢复生机 —— 我们得制作解执符。”

就在这时,灰雾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一个穿着灰褐色长袍的老者拄着法杖走出,杖身由温润的木质制成,杖头镶嵌着一块半透明的晶体,晶体转动时,周围的灰褐粉末像遇到水流的沙粒般退避三舍。“外来的朋友,别碰那些识鹿。” 老者的声音带着流水般的韵律,每个字都像是在识念中轻轻流淌,“它们的执念已经深到骨子里,强行唤醒只会让它们爆体而亡。”

“您是?” 张叙舟注意到老者的眉心有一道莹白的纹路,那纹路流动的频率竟与自己的识脉通脉隐隐共鸣。

“识渊族族长,识明。” 老者举起法杖,杖头的通念晶突然爆发出直径五米的莹白结界,将一头扑来的识鹿弹飞出去,“这执念煞是黑袍人的新把戏,他用蚀江符第 85 道‘执念咒’污染了识渊灵根,现在整个地脉的识念都在变成不会流动的死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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