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就应该把你拴在身边(1/2)

两人因为在飞机上睡的时间长,晚上根本睡不着,当晚就收拾起来,凌晨两点除了要穿的几件,剩下的衣服、包包都被装进箱子,等待寄回国。汪苏泷给打包好的箱子贴上便签,余遂宁去洗澡。余遂宁洗漱完穿着他给她买的小猫家居服,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。

汪苏泷在她擦头发时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抬起的手臂。动作微微一顿——只见那滑落的宽松睡衣袖子下,原本白皙的皮肤上,浮现出一些明显的红色疹子,有些是新起的,边缘还泛着粉红,有些则已经暗沉结痂,留下了淡淡的印记。

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。

“等一下,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,带着不容商量的关切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。他小心地将那柔软的睡衣袖子往上捋了捋,更多红疹显露出来。他蹲下身,又查看她的小腿和膝盖后方——果然,那里的情况也类似。

“遂宁,”他抬起眼,语气沉了下来,眼底带着清晰的心疼和些许气恼,“这就是你说的‘好多了’?怎么反而更严重了?”

他有些无奈,明明嘱咐过她要好好照顾自己,也知道纽约气候潮湿、昼夜温差大,对她的荨麻疹最是不友好。她总是这样,习惯性地轻描淡写,把不舒服都藏起来。

余遂宁被他看得有些心虚,想抽回手,却被他轻轻按住。看着他眼中的担忧,她那些准备好的解释一下子说不出口了,只好小声嘟囔:“真的比以前好多了……就是偶尔还会起一点,最近太忙,我没太在意……”

他没再接话,只是深吸一口气,将情绪压下。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追问。他起身,先快步将空调温度调高,又检查窗户是否关严,确保房间足够暖和,不会有冷风刺激到她。

然后,他转身,轻轻将她抱了起来。

“欸?”遂宁轻呼一声,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。

汪苏泷没多解释,抱着她走进卧室,小心地将她放进被窝,用羽绒被仔细裹好,不让一丝冷风钻进去,又用干发帽把她滴着水的头发包好。

“好好裹着,别着凉。”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坚持,但动作格外轻柔。“药膏放哪儿了?”

“书桌抽屉,”余遂宁小声回答,下意识想伸手指,却被他轻轻按回被子里。

“别动,说就行。”他转身从抽屉里找出药膏,重新坐回床边。等到房间温度升上来,他才低声说:“手伸出来。”

他的声音仍有些严肃,但涂抹药膏的动作却极其温柔。他先在自己掌心揉开药膏,待微微温热后,才细致地、一点一点擦在她起疹子的地方,从手臂到小腿,每一处都小心翼翼。

“你不要生气了嘛,”余遂宁的声音从被子里软软地传出来,带着点讨好的意味。她微微侧过头,露出一双眼睛,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,“我知道错啦。”

汪苏泷手上的动作没停,只是抬眼瞥了她一下。暖黄的灯光下,他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,但语气还是淡淡的:“错哪儿了?”

“不该瞒着你……”她小声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,“也不该……不注意身体。”

他没立刻接话,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指尖沾着微凉的药膏,轻柔地抚过她小腿上最后几处红疹。那细致而专注的模样,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。

直到小腿上的红疹都涂抹上药膏,他转过身,正对上她依然有些忐忑的目光。

“我不是生气,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温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我是担心。”他伸出手,用指背极轻地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,“看你这样,我这里……”他顿了顿,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,“会难受。”

这句话比任何责备都更有分量,轻轻巧巧地撞进余遂宁心里,让她鼻尖微微一酸。

“以后不会了,”她保证道,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几分,“真的。”

“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,”他注视着她,目光深沉而专注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坚定。接着,他话锋一转:“手臂和腿我都涂好了。大腿和前胸如果还有,得你自己来涂。”他将药膏轻轻放在她手边的被子上,然后抬眼仔细看着她:“后背需要我帮忙吗?有没有起疹子?”

余遂宁的脸颊微微发热,下意识地揪紧了被子。后背确实还有几处,自己够起来十分别扭,但她还是小声说:“……有一点点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

汪苏泷像是没听到她最后的逞强,只是微微倾身,声音放得更软,带着一点哄劝的意味:“转过去,我看看。听话,早点涂药好得快。”

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,那声“听话”更是让她心头一软,最后那点别扭也消散了。她抿了抿唇,慢慢地、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,背对着他,将睡衣的后襟稍稍撩起一点。

汪苏泷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背脊上停留,指尖轻柔地抚过,却在触碰到内衣搭扣附近时,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那里的皮肤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红,甚至隐约能看到两道被边缘勒出的红肿痕迹,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
他的呼吸微微一滞,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,泛起密密的疼。他的指尖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,小心翼翼地、尽量不去碰到周围敏感肌肤地,解开了那排小小的挂钩。

随着束缚的松开,那两道清晰的红肿痕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,甚至有些微微凸起,显然是长时间受压和摩擦导致的,夹杂在荨麻疹的红疹中,看起来更让人心疼。

汪苏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心疼与自责。

下一秒,余遂宁感觉到的不是预想中微凉的药膏,而是一抹温热、柔软而湿润的触感,极其轻柔地落在其中一道红肿的肌肤上。

她猛地一颤,浑身瞬间绷紧,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。

那是他的吻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一个又一个极尽怜惜的轻吻,小心翼翼地落在那些刺眼的红痕和零散的疹子上。每一个吻都那么轻,那么烫,充满了无声的安抚和难以言喻的心疼,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抚平她的不适与伤痕。

“你……”余遂宁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脸颊烫得惊人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,几乎要撞出来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背部肌肤,带来一阵阵战栗。

“别动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,滚烫的唇瓣短暂地离开她的皮肤,手臂却温柔而坚定地环住她的腰,防止她躲开,“马上就好。”

他的吻再次落下,这一次,伴随着极轻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呢喃:“抱歉…不该让你来的…就应该把你拴在身边…”

那些轻柔的吻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,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软和悸动,从被他亲吻的背部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过了好一会儿,那细密的亲吻才停止。他拿起一旁的药膏,用指尖蘸取,再次细致地、加倍轻柔地为她涂抹好药膏,包括那两道被他亲吻过的红肿勒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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