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2章 牺牲与突破：界限的消融（1/2）

世界树核心的入口，并非一个简单的空间坐标，而是一片由原始法则构成的、无序且排外的“混沌之伞”。它拒绝一切外来干预，无论是长老会的“平衡”，还是虚空母体的“吞噬”，甚至是沈辞和赫连迦罗的“自由创造”。

“核心排斥力正在形成法则漩涡！艾琳，我们无法直接穿透！”沈辞紧盯着前方，那巨大的树状光团看似静止，实则每秒都在进行着亿万次法则重组，没有任何规律可循。

“舰长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。”艾琳的声音异常冷静，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，“核心入口的漩涡模式是基于最原始的‘创世’法则，即无限的随机性。要打开通道，我们需要一个与这种随机性完全相反的，**绝对恒定**的法则锚点。”

舰桥内警报声尖锐。舷窗外，虚空母体的意志投影已化为实质，那是一团比任何黑洞都更深邃的阴影，数以千计的“吞噬法则”触手正像捕食者一般，缠绕上了“云曦号”残破的法则屏障。

“屏障强度降至300%！母体的吞噬速度太快了！它在吸收我们用来防御的创造法则！”苍牙的防护系统不断发出过载警报，他那肌肉虬结的身体被蓝色的电弧覆盖，守护法则正在他的意志下凝结成一道道实质化的光盾，但光盾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腐蚀。

“雷沙，你还能启动任何辅助推进器吗？”沈辞问。

雷沙脸色苍白，指着控制台上的焦黑痕迹：“跃迁核心彻底报废，常规推进器法则矩阵被法则震颤打乱了。我们现在靠的是船体结构内的残余能量惯性滑行，连转向都做不到！”

这意味着，他们只能直线冲向核心入口，但混沌之伞形成的法则漩涡，随时可能将他们撕成碎片。

赫连迦罗沉声道：“我不能动用全部自由法则来对抗母体，否则核心入口的混沌会被瞬间激化，通道将永远关闭。我们必须找到那个‘绝对恒定’的锚点。”

沈辞明白了。对抗混沌，需要恒定。在绝对的无序面前，只有彻底的牺牲才能创造出短暂的“定数”。

他的目光转向了苍牙。苍牙，这位法则盾卫，以“守护”法则为生，他的肉身就是他的法则载体，强大而稳定。

苍牙感受到沈辞的目光，他咧嘴一笑，露出了在战场上罕见的放松神色：“舰长，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我所守护的，是你们所代表的‘自由’。如果我的‘恒定’能为‘自由’开路，那就是我的荣耀。”

他没有等待沈辞的命令，直接从控制台前起身。

“艾琳，计算出母体下一波吞噬法则冲击的精确落点。”苍牙沉声命令道。

“落点已确定，目标是船体中枢左侧，强度足以瞬间摧毁我们的法则护盾。”艾琳回复，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颤动。

“邢岚，定位核心漩涡中，最靠近母体冲击点的那个法则节点。”

“已定位！沈辞，这是唯一的锚点！”邢岚大喊。

苍牙深吸一口气，身体内的守护法则开始疯狂燃烧。他将全身的能量和意志，通过法则通道，逆流输入到船体的外部防御矩阵中。他庞大的身躯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熔炉。

“舰长，赫连大人，我将用我的法则载体，在维度交界处创造一个绝对‘不动’的锚点。这个锚点会短暂地吸收母体最强的吞噬法则，并将核心漩涡中的法则节点固定0.01秒。”苍牙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，带着金属的轰鸣。

“苍牙！停下！你会……”沈辞想要阻止，但话语被赫连迦罗紧紧按住。

“这是他的选择，沈辞。”赫连迦罗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哀伤。她知道，在他们这趟远征中，每一个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。

苍牙的身体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，他的皮肤、肌肉、骨骼，都在守护法则的极致输出下，开始向着纯粹的法则能量转变。

“艾琳！0.01秒，够不够建立通道？”沈辞沉声问道。

“不够！建立稳定通道需要0.05秒！”艾琳计算着。

“那艾琳，你能做什么？”

艾琳沉默了一瞬，舰桥内的光线变得极其微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