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话里话外全为钱(2/2)

他开始讲述最惊险的一次经历:“那一回,我跟一林子蹲守一头独狼,那畜生狡猾得很。我追得急了点,没注意脚下被树藤绊了个跟头,刚爬起来,那狼掉头就扑过来了!那张开的嘴,腥臭气儿都喷我脸上了,獠牙白森森的……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心想这下完了!幸亏旁边林子反应快,‘砰’一枪,贴着我的头皮打过去,把那狼撂倒了!好家伙,我瘫在地上半天没起来,棉袄里头全是冷汗,风一吹,冰凉!”

熊哥的母亲听到这里,已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,紧紧抓着儿子的胳膊。张建军的母亲也连声念佛:“阿弥陀佛,太险了,太险了!”

熊哥唏嘘一番,又把话头引向了林墨:“我这点事儿不算啥,你们是没见林墨那次!为了打猪,他自个儿拿了超大的‘二踢脚’,装在铁筒里炸!好家伙,当时他那只右手,肿得跟发面馍馍似的,又红又亮,用纱布包了半个月,现在阴天下雨还疼呢!”

张建军也插话道:“还有那次救我,他们可是遭老罪了……”

……

这些带着血与泪、冰与火的真实经历,让在座的其他三家父母听得心惊肉跳,又是心疼又是后怕。李卫红的母亲拉着林墨的手,看着他如今沉稳的样子,眼圈泛红:“孩子们,你们……你们这都是遭了多大的罪啊!能全须全尾地回来,真是祖宗保佑!”

熊哥的父亲更是举起酒杯,声音洪亮却带着哽咽:“来!老哥们儿几个,咱们得敬这几个孩子一杯!他们在外面,不容易!都是好样儿的!”

一时间,饭桌上充满了对孩子们的心疼、敬佩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情,气氛真挚而感人。

然而,在这片温情脉脉的氛围中,林墨的家人却显得格格不入。

林父林母听着这些惊险故事,脸上虽然也配合地露出些许惊讶,但眼神里却缺乏真正的心疼与关切,更多的是一种心不在焉。他们的注意力,显然不在这上面。林雄和王娟娟更是交头接耳,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林墨,带着审视与算计。

终于,在林墨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“都过去了,现在不挺好”之后,林母按捺不住,用一种看似随意、实则急切的语气插话问道:

“哎呀,光是听着就吓死个人了!不过……小墨啊,妈听说,你们在那边……不光受苦,好像也挺能挣钱的?”她眼睛紧紧盯着林墨,“你跟妈说说,你们是咋弄的?咋就能攒下那么多……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
她没好意思直接说“钱”字,但意思再明显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