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暗影实力（1/2）

钟傲天屏息凝神，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些穿梭的黑影。他发现影一的《破空掌》每一次变招，都像是在拨动一张无形的灵力之网，药田上空的灵气随着掌风凝聚成肉眼难辨的气旋，在掌缘炸开时竟带着淡淡的荧光。

右侧两名暗影卫施展的《缠丝手》更显诡异，十指屈伸间仿佛有灵蛇游走，指尖划过的轨迹与药田边缘的灵脉走向完美重合。她们徒手折下旁边的灵竹，竹枝在掌间旋转变幻，既似鞭影抽击又似剑势破风，竹尖点过的地面竟留下深寸许的凹痕，边缘还凝结着细碎的冰碴 —— 显然是将自身灵力与草木精元融为一体。

最令钟傲天心惊的是她们的阵法配合。当影一以《流云步》踏出第七个方位时，其余十四人瞬间归位，黑衣下摆勾勒出的弧线组成北斗七星之形。随着阵眼处的女子轻叱一声，整个空地的灵气突然逆向流转，原本萦绕在药草周围的白雾被硬生生扯成丝缕，缠绕在众人的短刃之上。那些短刃此刻不再是凡铁，刃身泛起的幽蓝光芒与兽皮卷上记载的《暗影噬魂刃》图谱隐隐呼应。

“这步法... 竟与兽皮卷第三页的星轨图暗合。” 钟傲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，忽然注意到影一转身时，短刃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半道残影，那弧度恰好对应着失传武技中 “藏锋式” 的起手式。他猛地想起卷中那句 “以阵聚灵，以技御灵” 的注解，终于明白为何这些武技会被称为失传 —— 寻常修士只懂单打独斗，却不知如何借阵法将众人灵力拧成一股绳。

药田深处的独角灵鹿突然仰头轻鸣，它头顶的鹿茸闪烁着柔和的灵光，竟随着暗影卫的呼吸节奏微微颤动。钟傲天瞳孔骤缩，他看到影一收掌时，一道灵力顺着灵鹿的目光注入药田中央的千年雪莲，那原本半合的花苞竟缓缓舒展了半分，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滴落时，在空中划出的轨迹与《破空掌》的第九变招完全一致。

“原来如此...” 钟傲天低声自语，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这些武技哪是什么单纯的打斗之术，分明是将修炼融入天地自然的法门 —— 借草木灵气淬炼掌力，凭星轨阵法凝聚灵力，甚至能与异兽产生灵犀共鸣。他终于明白玄天尊主为何说女子更适合暗影之术，这般对细微灵力的把控，对天地韵律的感知，确实非寻常男子所能及。

影一等人演练已毕，齐齐收势立于空地上，黑衣上的灵气波动渐渐平息，短刃归鞘时依旧悄无声息。众人额角虽有薄汗，气息却丝毫不乱，显然这般高强度的演练对她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。影一往钟傲天身前踏出半步，垂眸静待吩咐，发间还沾着一片不知何时飘落的药花瓣。 钟傲天的目光从影一发间的药花瓣上移开，落在众人虽沾薄汗却依旧挺拔的身姿上，缓缓颔首：“好一个‘以阵聚灵，以技御灵’，玄天尊主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
他缓步走向场中，脚下的玉石地砖在灵力的余韵中仍泛着微光。路过方才影一施展《破空掌》的位置时，俯身拾起一片被掌风削落的灵竹叶。叶片边缘光滑如镜，断面处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灵气，在指尖萦绕片刻后，竟化作一道细如发丝的绿光，钻进了旁边一株含苞的灵草花苞里。那花苞像是被唤醒般，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
“这些武技的精妙，远超我的预料。” 钟傲天转过身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尤其是《流云步》与北斗阵的结合，竟能引动药田灵脉共鸣，这份对灵力的掌控，实属难得。”

影一闻言，再次躬身：“少主谬赞，我等不过是依天尊所授，勤加练习罢了。” 她抬眸时，恰好对上钟傲天的视线，眼中闪过一丝探寻，“少主似乎对我等的武技格外熟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