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出生（2/2）

回到产房后，孙雨蔓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。“帮我按这里。” 她抓住林夏的手腕，按在自己后腰，“耻骨疼得像要裂开……” 林夏这才发现，这个始终优雅的女人，脚踝已经肿得发亮，淡粉色真丝睡裤下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。

“看到胎头了！” 王姐的声音突然拔高。孙雨蔓猛地攥住林夏的手，力道大得惊人。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哭，产房里炸开第一束生命的光。“男孩，七斤二两！” 护士抱着裹在粉毯里的小婴儿凑近孙雨蔓，她颤抖着手指抚过孩子皱巴巴的小脸，突然哽咽出声：“三宝，妈妈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
林夏还沉浸在这份感动中，自己的宫缩突然变得密集。剧痛中，她听见隔壁新推进来的产妇在轻声哼唱童谣。那是个短发的年轻妈妈，产检本上写着 “罗晴”，丈夫是徐家的四公子。“宝贝别怕，” 罗晴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，“爸爸正在开飞机来看你呢。”

就在这时，手术室方向传来脚步声。陈美华被推回来时还没完全清醒，睫毛上凝着泪珠。杨妈小心翼翼地捧出婴儿篮：“五斤八两的小公主，医生说很健康。” 陈美华虚弱地伸手触碰女儿的小手，嘴角扬起的弧度让林夏想起产房外凌晨四点的月光，清冷却充满希望。

“林夏，用力！” 王姐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罗晴不知何时挪到了她的产床边，握住她汗湿的手：“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？我老公说，等孩子出生，男孩要让他学会挖煤挖矿，这样以后就长的五大三粗的就能娶到像妈妈一样漂亮温柔的妻子……”女孩就学宫廷礼仪琴棋书画这样就能嫁一个像爸爸这样威武的男人，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当年不是因为他救了我，我才不会嫁给他。

这句话让林夏破涕为笑，就在这瞬间，熟悉的撕裂感袭来。随着一声啼哭，她感觉有团温热的小生命落在胸前。“男孩，六斤整。” 护士长擦拭着婴儿身上的胎脂，“瞧这大眼睛，随妈妈。”

产房里的哭声、笑声、安慰声此起彼伏。当罗晴也顺利诞下女宝时，晨光正透过百叶窗洒进来，在四个新生儿身上镀上金边。孙雨蔓掏出手机，镜头里，四个妈妈蓬头垢面却笑得灿烂，怀里的小婴儿有的酣睡，有的睁眼打量世界，小手小脚无意识地挥舞着。“咱们同生共死过，不如结拜成姐妹” 陈美华提议，“就叫‘锦州港四姐妹’。”大姐孙雨蔓，二姐林夏，我是老三，四妹罗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