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两败俱伤场面完成（2/2）

他面沉似水，冷冷地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战场，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——耶律洪基想要围歼他们？那他就偏偏要让这个包围圈变成一个筛子！

“左路！冲！”孙宇猛地一挥手中的陌刀，发出一声怒吼，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，带领着他的部下如猛虎下山一般向左路杀去。

银流再次转向，如同一道灵活的银蛇，在契丹军阵中穿梭。他们不与敌军缠斗，只挑薄弱处冲杀，每一次突破都能撕开一道口子，每一次撤离都能带走一片混乱。那些原本绝望的宋军，看到这支援军如入无人之境，竟也跟着鼓起勇气，顺着撕开的口子往外冲，哪怕只剩一口气，也要拉个契丹人垫背。

“大王！铁林军已整队！”亲卫在耶律洪基身后急声禀报。

耶律洪基死死盯着那道银色洪流，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他原以为这千名骑兵是来送死的，却没料到对方竟用这种游击战术，把他的包围圈搅得支离破碎。更让他心惊的是，那些宋军的士气竟被这一次次冲锋重新点燃，伤亡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攀升。

“让铁林军上！”耶律洪基终于下定决心，“不用围堵，把他们赶出去！别让这群老鼠再搅乱军心！”他知道，再这样下去，别说全歼宋军，恐怕连契丹的精锐都要折损在这里。

一万铁林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出，重装骑兵的铁蹄踏得大地震颤。他们不追不赶，只在战场边缘列起坚不可摧的阵型，马槊对外，形成一道钢铁屏障，显然是要将孙宇的骑兵逼出战场。

孙宇见状，勒住了马。他瞥了眼正在铁林军屏障外疯狂冲击的银甲骑兵，又看了看包围圈中仍在死战的宋军，知道目的已经达到。这五十万宋军虽难逃覆灭，但经此一搅，契丹的损失至少翻倍，短时间内再也无力南侵。

“撤！”孙宇挥了挥陌刀，刀锋上的血珠甩落在地。

一千名骑兵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，朝着铁林军阵型的缝隙冲去。铁林军的马槊刺来，却被他们用精准的马术避开，转瞬便冲出了屏障。孙宇回头望了一眼雁门关，那里的狼头旗依旧飘扬，但旗幡下的耶律洪基，脸色定然难看至极。

旷野上的厮杀仍在继续，但胜利的天平已悄然倾斜。契丹虽最终会赢，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；大宋虽败，却在最后时刻，迸发出了让敌人胆寒的血性。

孙宇带着骑兵消失在西方的烟尘中，明光铠的反光越来越远，只留下雁门关外那片被血浸透的土地，和一场注定改变天下格局的残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