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孔家落幕已经登基大典到来(2/2)
孔胤植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,他的嘴巴还张着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呻吟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,这场血腥的屠杀终于结束了。孔家的人在这场混乱中无一幸免,全部被杀光了。而与此同时,谋反的罪名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样,死死地压在了孔家的头上。
消息传到北平的那一天,宫城的角楼上正悬挂起一面崭新的龙旗。那龙旗的旗面是深邃的玄色,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。巨龙的鳞片和爪子都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能挣脱旗面,腾空而起。
孙宇静静地站在殿前,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寂。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内侍低声禀报着曲阜的详细情况,手指却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孔家私藏兵器,箭矢袭官,纵容家奴屠戮百姓,”内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县令大人当场下令平叛,一个时辰后,孔府上下,无一生还。”
孙宇微微颔首,目光投向远方。他知道,这场“混乱”,从孔胤植拒不交人、纵容家奴拔刃相向的那一刻起,便已注定了结局。那支射向县令的箭矢,射穿的不仅是空气,更是孔家最后一丝回旋的余地。而百姓积郁多年的怒火,不过是被这根引线点燃的干柴。
“传朕旨意,”孙宇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曲阜孔家谋反作乱,罪证确凿,已伏诛。自今日起,凡孔姓者,不得再以‘孔圣后裔’自居,违令者,以叛国论处。”
旨意一出,天下震动。
江南贡院里,先前还在品茗论道的大儒们,此刻皆面面相觑,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。那个白须老者放下茶盏,长长叹了口气:“孙宇这一步,够狠,也够绝。”他望着窗外新发的柳枝,语气复杂,“孔家一倒,千年的招牌碎了,以后这天下文人的魁首之位,怕是要重新排过了。”
一旁的年轻学子们,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躁动。孔家的覆灭,固然令人心惊,却也撕开了一道裂缝——那个被世家垄断的“文脉正统”,似乎不再高不可攀。若是能在即将到来的新朝崭露头角,未必不能成为新的标杆。
草原上,刚刚归附大秦的蒙古部落首领们,听闻孔家的下场,皆收敛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他们原以为,中原的“圣人家族”总有几分特殊,如今看来,在这位大秦之主眼中,无论是草原的雄鹰,还是中原的世家,只要触了律法,皆是蝼蚁。
而北平城,随着登基大典的临近,更是成了天下目光的汇聚之地。官道上,源源不断的人流向着都城涌来,有扛着锄头的农夫,有挑着货担的商贩,有佩着刀剑的武人,甚至还有穿着各色服饰的异域使者。短短半月,北平城内外便聚集了上百万人,临时搭建的窝棚沿着城墙根蔓延,却秩序井然——黑龙铁骑与地方衙役分班巡逻,将这庞大的人群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城西的一处客栈里,几个来自江南的书生正对着窗外的景象惊叹。街面上,蒙古牧民与中原百姓并肩而行,异域使者好奇地打量着路边的糖画,几个孩童围着一个卖艺的武师欢呼,不同的语言、不同的装束,却在这即将见证新朝诞生的土地上,奇异地交融在一起。
“你看,”一个书生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祭天台,“那便是登基大典的所在。听说,无论贵贱,都能远远观礼。”
“自三皇五帝以来,何曾有过这般景象?”另一个书生感慨道,“孙公此举,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这大秦的江山,是百姓的江山。”
他们的话语里,早已没了对孔家覆灭的惊惧,取而代之的,是对一个新时代的期待。
宫城内,孙宇正看着钦天监呈上的登基吉日。案几上,除了祭天的礼仪流程,还有一份新拟的科举章程——待登基之后,大秦便要开科取士,广纳天下英才。他要的,从来不是用铁腕震慑天下,而是要在废墟之上,建起一套属于大秦的规矩,让民心有归处,让人才有来路。
窗外,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三日后,便是登基大典。这百万百姓汇聚北平,见证的不仅是一个帝王的诞生,更是一个旧时代的落幕,和一个新时代的开端。
而曲阜的尘埃,早已被北平的风,吹散在历史的褶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