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离开大秦(2/2)
消息传出,大秦的反应却透着股朴素的实在。北疆的牧民宰了最肥的羊,在帐篷外竖起“镇北王千岁”的木牌,他们说曹将军带来的麦种能在冻土发芽,去年的收成比往年多了三成;南海的渔民把赵云的画像贴在船头上,说自从赵王爷来了,台风天出海也能平安归来,渔网总能网住满舱的鱼;西域的商队路过孙战的帅旗,必焚香祭拜,说孙将军修的驰道平坦如镜,骆驼走在上面都不打滑;东海的盐民则说,巴图尔王爷教他们晒盐的法子,产出的盐又白又细,比以前多卖三成价钱。
唯有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儒,还在书房里对着《资治通鉴》唉声叹气。有个须发皆白的国子监博士,正指着“藩镇割据”的条目给弟子讲学,窗外却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——那士兵身上的金芒透过窗纸照进来,落在书页上,将“乱”字映得发亮。老博士顿了顿,默默合上书本:“罢了,此一时彼一时也。”
三个月后,一道新的圣旨再次震动朝野:“组建锦衣卫,员额百万,明卫十万,暗卫九十万。凡大秦境内,上至王侯,下至庶民,犯法者,锦衣卫可先斩后奏。”
这道旨意比封王更令人心惊。明卫十万,个个都是炼骨期以上的好手,腰佩神兵营打造的绣春刀,腰牌上刻着“巡查天下”四个金字;暗卫九十万,隐于市井乡野,据说有卖菜的老农、绣坊的绣娘、客栈的店小二,没人知道他们是谁,却知道他们无处不在。更令人忌惮的是锦衣卫指挥使,传闻此人从未在人前露面,却能在三日内揪出藏匿于沙漠深处的逃犯,实力深不可测,连吕布都对其礼让三分。
有个刚被封爵的宗室,仗着自己是皇亲,强抢民女,当天夜里就被锦衣卫从被窝里拖出来,次日午时便斩于闹市。百姓围观看得真切,那宗室临死前嘶吼“我要见陛下”,锦衣卫指挥使却只冷冷丢下一句:“陛下说了,国法面前,人人平等。”
自此,大秦境内再无人敢有二心。
当夜,御书房的烛火亮到深夜。孙宇看着面前的吕布,这位摄政王的蟒袍上还沾着白日议事的墨痕。“朕要离开一段时间,”孙宇的声音很轻,“归期不定。”
吕布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惊色,随即化作坚定:“陛下放心,有布在,大秦不乱。”
“十二卫和锦衣卫,皆可听你调遣。”孙宇递给他一枚虎符,“若遇外敌入侵,传国玉玺会自行护佑疆土。”
吕布接过虎符,指尖有些发颤——他知道,陛下这是将整个大秦托付给自己。
送走吕布,御书房只剩下孙宇一人。他拿起传国玉玺,玺面的时空纹路在烛火下流转,像极了星辰大海。“大秦的根基,够深了。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轻轻点在纹路上,“那便去看看,别的世界,有没有比大秦更壮阔的山河。”
金光骤然亮起,如同一轮小太阳,将御书房照得如同白昼。龙椅上的身影渐渐透明,最终化作点点金芒,融入玉玺之中。
御座空了,案上的奏折还摊开着,墨迹未干,仿佛还留着帝王的温度。窗外的龙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风中似乎多了些什么——是跨越时空的期待,是对未知世界的向往,更是对身后这片土地的笃定。
大秦的天,依旧亮着。而它的帝王,已踏上了新的征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