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 连战三十日（2/2）

那具完美无瑕的女子，竟在他眼前开始膨胀、变形！光滑的皮肤下涌现出片片洁白如玉、边缘泛着淡金光泽的龙鳞！修长的四肢化为狰狞有力的龙爪，紧紧扣住玉床！一条粗长的龙尾“啪”地甩在冰面上，砸得冰屑纷飞！她的头颅也在拉长，秀发融入颈后鬃毛，精致的五官化为威严又妖异的白龙之首，口中呼出的不再是兰息，而是带着冰晶的森白寒气！

龙！真正的白龙！虽然体型似乎刻意控制在洞室能容纳的大小，但那磅礴的龙威、那冰冷神圣又充满野性的形态，瞬间充斥了整个寒玉洞！

龙身缠绕上来，鳞片冰冷坚硬，摩擦着闵政南的皮肤。龙首低垂，那双巨大的、如同冰湖漩的龙目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，里面翻涌着比人形的龙目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，里面翻涌着比人形时更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
下一瞬，光芒再闪，巨大的白龙之躯又缩回那具惊心动魄的女子身体。

人形与龙躯，就在这幽蓝的冰光下，开始了无休止的、狂暴的交替。时而她是倾泻怒焰的绝世妖姬，用最原始的方式征伐挞伐；时而她是威严狰狞的白色巨龙，以冰冷庞大的身躯缠绕碾压。寒玉洞内，龙吟与喘息交织，冰棱的幽光照映着这荒诞绝伦又令人窒息的一幕。

一日，两日，三日……昼夜不分的三十个轮回！

闵政南最初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的抗拒，到后来，意识彻底模糊，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和无穷无尽的疲惫。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扔进熔炉又迅速投入冰海的铁，反复淬炼，即将崩碎。体内的道行被疯狂压榨、汲取，避水珠的光泽都暗淡了许多。九十八万四千年苦修的精元，仿佛成了这白龙宣泄“怨气”的燃料。

玉床下的万载玄冰，似乎都因为这场旷日持久、冰火交加的疯狂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。原本光洁如镜的冰面，渐渐覆上了一层新的、更细腻的冰晶，。整个冰室，比三十日前更冷了，那是一种渗入魂魄的、带着某种靡靡余韵的森寒。

第三十日。

当又一次从龙形褪回人身的元白花，终于从闵政南身上支起身体时，幽蓝的冰光照亮了闵政南此刻的模样。

眼窝深深凹陷下去，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，仿佛三十日征战。脸颊瘦削得颧骨突出，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，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。嘴唇干裂泛白，没有一丝血色。原本精壮的身躯，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形销骨立，裹着破碎的衣衫，躺在冰冷的玉床上，胸膛只有微不可察的起伏。

彻底被榨干了。从精气神到那点子倔强的硬气，点滴不剩。

元白花就那样赤身站着，低头审视着自己的“杰作”。她脸上没有任何餍足或愧色，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，以及眼底深处一缕极淡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。她伸出冰冷的手指，拂过闵政南干裂的嘴唇，动作竟带上了一丝迟滞。

“嘁，”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，在寂静的冰室里却格外清晰，“就这？我还当有多大能耐。”她俯身，凑近闵政南耳边，吐气如冰，“看来，你这全身上下，也就剩张嘴还能硬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