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秘密的谈话（2/2）

夕阳渐渐沉到楼宇背后，屋子里的光慢慢暗下来，只有窗格阴影还留在地面，像谁悄悄画下的、关于一个人的秘密。

华夏京城的落脚点外，寒风卷着碎雪掠过，路明非攥着衣角的手冻得发红，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。

他左右扫视空旷的街道，确认没人经过后，急忙拉着诺诺躲到光秃秃的樟树后——枝桠嶙峋地指向铅灰色天空，连一片遮挡的叶子都没有，只有粗粝的树干能勉强挡住风。

“诺诺学姐，我有件事必须跟你说——是华夏军方的人告诉我的。”他的声音裹着寒气，还带着未平复的急促，哈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里。

诺诺拢了拢衣领，见他神色紧张得反常，收起了平时的漫不经心，语气沉了几分：“慢慢说，别急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“就是之前在京城尼伯龙根，突然冒出来一群士兵，带队的刘志少校跟我们说了好多事……”路明非咽了口唾沫，喉结滚动着，把特战队员揭露的真相断断续续讲出来——从混血种家族想成为新龙的野心，到校长为了屠龙视平民为可牺牲的代价，最后停在最让他不安的那句，“他还特意让我转告你，让你小心所有混血种家族，还有……远离凯撒。”

说这话时，他不敢看诺诺的眼睛，只盯着地面被风吹得打转的碎雪，声音越来越低。

“他说你和凯撒的相遇根本不是偶然，是两家早就安排好的联姻，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……还说那些家族为了研究龙血融合，一直在抓普通人做实验，比龙还残忍。”

寒风卷过樟树枝桠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，带着刺骨的凉意。

诺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链，链身冰凉的触感透过厚重的衣袖传来。

她沉默了很久，久到路明非都以为她不会回应，才轻声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你……确定他说的是真的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但他知道好多细节——我高中被同学排挤、你和凯撒在学院里的事，连楚子航父亲战死奥丁手下的事都清楚……”路明非猛地抬头，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，有困惑，有不安，还有一丝动摇。

“他还说，卡塞尔学院这些年屠的龙里，好多都已经放下野心，跟人类和平共处了……学姐，你说，我们之前一直坚信的‘屠龙正义’，会不会都是假的？”

樟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晃，像是在回应这份沉重的疑问，却没人能给出答案，只有寒风裹着碎雪，无声地掠过两人之间的沉默。